刚好路过公园处的长凳,邵希臣将她放下,神情阴沉,偏偏明栀笑得像朵花,眉眼弯弯,露出一排整齐可爱的贝齿。 “几个月前?”他一字一句问。 明栀食指抵着下巴,几秒后,给出更为确切的时间:“校庆你在门口接我那晚。” “陶扬?是他吗?”他沉声问。 明栀惊讶地回:“你怎么知道学长名字?” 他冷哼一声,“果然。” 跟方才捉弄她时判若两人。 明栀噗嗤笑出声,念在他是寿星的份上好心饶过他。 “那个人你也认识,”明栀眨巴着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轻皱眉,“我?” “bingo!”明栀开心地喊,“忘记说,是在梦里梦见的哦~”还刻意模仿邵希臣拖长尾音,很欠揍的语气。 在察觉到他渐渐由生气变得暧昧不明时,她嗅到危险气息,使劲地朝后靠着椅子。 他弯腰倾近,似笑非笑,明栀将其理解成——要你好看的意思,忙伸手抵着他胸口,拒绝再靠近。底气仍很足:“是你先有意捉弄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那么一点点灯吗?” 邵希臣颇为认同地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倘若我再‘捉弄’你,无论什么方面,请你务必‘捉弄’回来。” 捉弄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暧昧缱绻,明栀照着他的肩膀锤了拳。 经此一闹,时间差不多,两人原路返回,恰好遇见配送蛋糕的商家。 明栀忙接过,邵希臣又替她拿着,等她跟商家简单说了几句话后,问:“蛋糕?” 她扬头冲着他笑了笑:“对呀,只吃一点儿没关系的。” 早在数月前,明栀便发现邵希臣不喜欢吃甜品。 了解后才知道他从来不吃生日蛋糕。 “毕竟是三十岁……”她刚出声,便感受到不怀好意的视线,立刻改口:“二十九岁生日。” 那两道直勾勾的视线消失了。 其实北城计算年龄确实是按照虚岁,与国内其他城市不一样。 按照虚岁,邵希臣确实是三十岁了。 明栀边摇头边叹息,感慨男人对于年龄的介意折射出对自身的不自信,望向邵希臣的目光里多出分可怜。 也只剩下一年时间能自欺欺人不是三十岁了。 她拆开蛋糕盒子,关掉室内所有灯,只留了盏夜灯。 蜡烛亮起的瞬间,她催促:“许愿呀。” 邵希臣还算配合的闭眼。 几秒钟后,快速吹灭蜡烛。 明栀恍惚几秒,忽然想笑。 她每次许愿总是要许到所有蜡烛燃烧殆尽,即便很少有愿望会实现,可每年都乐此不疲。 她有点好奇:“你许的愿不会还是公司市值翻倍股票涨停吧?” “想知道?”他问。 “嗯嗯。” 他话锋一转:“拿东西来换。”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明栀轻笑,从包包里拿出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用礼盒包装着,她叮嘱道:“等我回家了你再拆。” “回家?” 她看了眼时间,八点钟,“已经够晚啦,我还要回去洗澡,出汗身上不舒服。” 邵希臣望着她:“你可以在这儿洗。” 补充道:“还可以在这儿住。” 说罢便牵着她到一间卧室。 里面与上次来完全不同,崭新的床上用品,室内整齐有序排列的家具,很明显近期刚被重新布置过。 明栀已经不会对此感到惊讶,邵希臣属于行动落实派,一旦认定某件事情,立即付诸于实践。 不用问,这些东西应该是从上次他提出同居后添置的。 洗漱用品、生活用品、衣服包包等一应俱全。 尽管有一丝赶鸭子上架的急促,她明晰心底并不是很抗拒,但也想稍微矜持点儿。 “准备很充分,可以拎包入住了。”明栀点评道。 他纠正:“不用拎包也能入住。” “但我最近很注重护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