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弯曲抓着桌面,似不自在。便主动挑起话题,温声道:“我从没想过他会谈恋爱、成家。如今梦想成真,该对你说声谢谢。” “梦想?”明栀不太理解,险些要朝着某些方向胡思乱想。 “别误会。”何远洲笑得和煦,“如果他不成家,那我可能要一辈子二十四小时待命,活到老工作到老。” 明栀为他默哀,又忍不住问他,“那你呢何特助?” “我?”他佯装苦恼,“幸亏你提醒我,他谈恋爱后肯定要分心,看来我的工作只会多不会少。” 明栀笑笑,没再追问。 三个人坐了没多久便离开。 天色被乌云渲染成灰色,让人猜不出是下午五点钟。 车刚开出去没多久,倾盆大雨落下,两人计划好的室外约会只能作罢。 明栀决定回家。 路上,她按捺许久的好奇心终于得以释放,惊讶道:“跨年夜时候,你是故意出现的?!” 邵希臣望她一眼,笑,“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你……还挺有心机的,”明栀低声道。 他把心机理解成褒义词,“谢谢女朋友夸奖。” 明栀为他的厚脸皮吐了吐舌。 很到到楼下,担心路上不安全,请他到楼上坐会儿,雨势变小再出发。 邵希臣欣然应允。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客厅。 两室一厅并不算小,邵希臣身材精壮,往鹅黄色带有蕾丝边的沙发上坐着,莫名好笑。 明栀也确实笑出了声。 没人留意电视里在播放什么内容。 他半起身,长臂一勾,明栀被带到沙发上,她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扬声抱怨:“干嘛呀!” “你笑我?嗯?”男人声音很虚,幸亏距离足够近,才能听清气音中的每个字节。 明栀摇头,死不承认:“你听错了。” “还嫌我听力不好?” 他故意歪曲话里的意思,眼底黑的发亮,像闪电给乌云镀上了层光,让人嗅到危险的信号。 她分心乏术,自认为没办法在腰间那只火热的手四处摩挲的情况下 “你这样,我有点不习惯。”明栀眼神躲闪,试图改变跪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可是不得动弹分毫。 他明知故问:“我哪样?” …… 这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啊!! 她鼓起红红的脸颊,越是不作声,他越是坏心眼地追问:“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怎么改?说出来。” “就是,你别老动不动亲我。”明栀说出话差点要咬断舌头,“能不能控制点!” “控制不住怎么办?”他故作为难,“要不你教教我?” 明栀立刻拉开两人距离,举手投降:“报告,我有正经事要说!” “你说。”他无奈地叹口气,“坐过来。” “那你不许动手动脚。”她提出条件。 “我尽量。” 她又慢腾腾挪回去,抱着膝盖坐在他旁边,细眉微蹙,“邵希臣,其实我纠结很久了。入职日马上要到了,我不知道是要选择工作,还是考研。” 大环境下,考研二战已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在去年十月份以前,她对考研有执念,彼时,越是现实条件不允许她考研,那种执念便越强烈。 后来与邵希臣相遇相识,懊悔过时机不对,终究是错过最后一次保研机会。 当时已经释然,决定按部就班地毕业工作。临近正式踏入社会,又有点儿摇摆不定。 她讨厌这么纠结的自己。 邵希臣刚要回答,手臂突然被轻轻搭上,抬眼间,便瞅见明栀一脸正色,警告道:“不要说你自己决定,开心就好吧啦吧啦的。” 他顺势点头,知道她是在寻求建议,便耐心分析:“有读研专业方向吗?” “应该是本专业吧。”她回答得不太确定,“我没有太感兴趣的专业,当时高考报志愿,也是因为北城大学行政管理学科排名居全国第一。” 邵希臣思索片刻,手有意无意地一下下抚着她发尾,又问:“读研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没考呢。”明栀觉得他对她太过信任,倒也顺着话想了下,“找工作?” 他挑眉。 明栀垂头,“这么看,读不读没太大区别。” 邵希臣又笑着说了句小女孩。 “不想来邵氏工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