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 虽然她决定了要审问赤狸,但也不可能在府里审,幸好晏归澜在江南道也有一处私宅,专门用来料理此事,沈嘉鱼对这群身上带‘秀’字的细作颇为关注,本想留下来看言豫审问的,还是晏归澜同她道:“这里有我,你先回去歇着吧。” 言豫动手拷问一向血腥阴森,他不想再吓着了她。 沈嘉鱼被闹腾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闻言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地使唤他:“拷问出什么消息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晏归澜颔首应了,她这才坐上马车回晏。本以为这事儿到这儿就算是了了,没想到她刚进自己院子,琢玉就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夫人,饮玉被萧二夫人押起来了,听说现在正要打板子呢,您快去看看吧!” 饮玉琢玉打小跟她一起长大,情分自然不同寻常,沈嘉鱼头皮快炸了,一听这话又是惊又是怒:“这又是怎么回事?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琢玉想到萧二夫人方才的跋扈,也气的声音发颤:“她说饮玉在上挑唆的内宅不宁,让您听信谗言,善妒不贤,在下又针对赤狸,还差点拿蜡烛把人烧死,既然您心善舍不得管教,她这个当家夫人断容不得这样的歹毒之人,只得替您管教了。” 这话明着是说饮玉,其实字字句句都在说给她听。沈嘉鱼一听又是赤狸,边往主院走,边厌烦道:“这赤狸是她生的啊,她这般护着?!” 琢玉跟她解释:“一来当初萧二夫人的长子落水差点溺死,幸好赤狸救护有功,为了这个,二夫人一直对她颇为照拂,二来世子为了您两次三番跟她不客气,她自然想寻机会挫挫您的锐气,三来…”她无奈一笑:“她和小郑夫人不睦,您又是小郑夫人的外甥女,她怕是担心您帮着小郑夫人对付她,所以便先下手为强了。” 沈嘉鱼差点气笑了:“她和姨母不对付竟然算到我头上来了,这什么奇葩娘们!” 琢玉吓得忙捂住她的嘴,悄声道:“这位萧二夫人未出阁的时候就备受疼爱,嫁进来之后和二爷也是琴瑟和鸣,这辈子什么事都顺风顺水的,遇事难免就欠考虑了些。”沈嘉鱼冷哼了声,叫上几个女亲卫,直奔前厅去了。 饮玉被几个粗壮仆妇押着趴在前厅的院里,有两个手持板子站在她身后,眼看着板子就要落下来,沈嘉鱼忙喝道:“住手!” 萧二夫人大概存心要把事情闹大,所以把老夫人和晏府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都请过来了,她见沈嘉鱼过来,凉凉地先一步开了口:“侄媳妇可切莫心软,这等不忠不义的下人,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沈嘉鱼也极不喜欢在内宅搅和,现在快烦死萧二夫人了,沉声道:“她怎么个不忠不义法儿了?” 萧二夫人淡淡道:“赤狸是我送给归澜的婢妾,她几次三番挑唆着你针对赤狸,岂不是有意要让你落下个善妒的名声?她而后又端着烛台进了暗室,直要烧死赤狸的意思,这等蛇蝎之人,难道不是不忠不义?侄媳妇不罚,只有我替你罚了。” 沈嘉鱼撇了撇嘴,让几个女亲卫先把赤狸扶起来:“我当时为了什么呢,原来是为了这两桩事,婶母用不着罚饮玉,这些事儿是我让她干的。” 这下不光萧二夫人惊了,连老夫人几个都惊了,显然没想到她居然承认的这般痛快。 萧二夫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你…可是不知道赤狸的身份?” 沈嘉鱼无所谓道:“知道啊,夫人给世子的通房呗。” 萧二夫人连连拍桌:“你既知道赤狸是为归澜开枝散叶的,不说劝归澜将她早日收房的也就罢了,为何还不善待她?” 沈嘉鱼嘴角一撇,暗暗给琢玉使了个眼色,让她先把晏归澜请回来,一边跟她东拉西扯:“她长的太丑了,我瞧不上眼。” 萧二夫人:“…” 她还是第一次见沈嘉鱼这种‘实在人’,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招架:“赤狸纵比不上侄媳妇你,但也说不上丑…”不对不对,她脑子乱了片刻才把话头转回来:“休要胡言!就算你瞧不上她,也不该虐待她,你把人弄到哪里去了!” 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