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趁火打劫!”多亏了晏归澜,她的词汇量在这些日子里突飞猛进。 她往后退了几步,身体已经抵在梁柱上了,她冷哼着直言拒了:“世子看病的诊费太贵,我出不起。” 晏归澜:“不用你出。”等治好了,人自然是他的了,他微微笑道:“表妹,讳疾忌医可不好。” 她被他困在方寸之地,后背只能牢牢抵着梁柱,不由微怒:“世子是万金之躯,事物繁忙,我要是真想看病,随便找旁人不就成了?何必麻烦世子呢!”一个硬要看病,一个非不给看,她都觉得这场景有些诡异… 敢去找旁的男人?晏归澜托着她的下巴,慢慢眯起眼,她决心挑明了,噼里啪啦说了一串:“再说世子上回不是说过,不喜欢太过木讷的吗?我生来就这般木讷,再改也改不了,你还是出去找灵动活泼的吧,世子这般戏弄我有意思?” 晏归澜蹙了蹙眉,这才想起上回恼怒之时说的气话,没想到这小纨绔还挺记仇。他正要开口,恰好此时外面有人通报:“世子,沈太仆和公主已经到了客院,两人都请沈娘子过去呢,您看…” 沈嘉鱼正被晏归澜看的心里发毛,听见定安长公主的名号也无比激动,忙应和道:“这就过去!” 晏归澜轻哼了声才放开她,略顿了下,自己也跟着过去了。 沈至修不是什么人物,定安长公主却出身宗室,小郑氏和晏府几个晚辈都过来陪客了,他来相陪倒也不突兀,只是定安长公主瞧见他和沈嘉鱼一前一后走来,目光略有讶异,很快眼带欣赏地笑道:“难得晏大都督有空闲来陪客,华蓥前些日子还跟我念叨着,说好久没见你了呢。”华蓥公主就是当初皇上想许嫁给晏归澜的那位。 晏归澜只做未觉,浅浅欠身:“殿下。” 定安虽然不似其他公主那般畜养男宠面首,但依然保留了公主的豪迈,见着晏归澜和晏星流这般俊逸人物,多欣赏了会儿,才把目光转到沈嘉鱼和沈燕乐身上,含笑握着姐弟俩的手:“我怎么瞧着你们竟瘦了,晏府虽好,但到底没有家里住的自在,过几日还是回去住吧。” 沈至修咳了声,似乎想开口。小郑氏给姐弟俩使了个眼色,自己拨了拨茶盏,笑笑:“劳公主挂念了,只是我这身子一直不争气,只有这两个孩子在身边陪着,心里才开怀些。” 她出声是好意,定安长公主却技高一筹,拿住了话柄,掩唇笑道:“夫人这话怎么说的?难道只有嘉鱼和燕乐陪着你?晏国公子嗣繁盛,你膝下可有不少孩子呢。” 小郑氏握着茶盏的手一顿,晏归澜在一旁慢慢开了口:“我们诸事繁杂,不能时时看顾夫人,多亏了表弟表妹在旁帮衬。” 定安长公主可没想到他会开口,神色掠过一丝不自在,很快又笑道:“那便算了,对了,我还有一事。” 她交叠好双手放在腿上,优雅一笑:“对了,再过几日便是中和节,皇上要带阖宫上下去郊外农种,届时还会带着人在皇庄的行宫处小住几日,皇上已经下旨,让咱们一家都去往行宫,你们好生准备着,可千万不要忘了。” 出于姐弟之间的心电感应,沈嘉鱼瞧了眼沈燕乐,发现他竟皱了皱眉,约莫是怕人察觉,又很快调整了神色。 以往中和节的时候,皇上就算带人去行宫,也多是带些宗亲世家子弟,而往常沈至修是没有这个资格跟去行宫的,今年却得圣上下旨,他觉得脸上颇为有光,严厉嘱咐道:“那日不论如何,你们二人必须得过去,且不得迟了,不得生事,否则家法伺候,听到了没有?!” 最后一句明摆着是对沈嘉鱼说的,她撇了撇嘴,敷衍地嗯了声。 沈至修见她这样就来气,正要说她,定安长公主已是她转了话头,指着内间摊开的凤凰锦笑问道:“这不是隋海进贡的凤凰锦吗?听说宫里才得了几匹,华蓥讨了好几回皇后都没舍得给,怎么嘉鱼这里有一匹?” 沈嘉鱼犹豫片刻,这东西太贵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