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桌的自然是些瞧不起他的,却又因为他当真救过皇帝而不敢太过放肆。围着他的自然是一些‘看好’他的,这个看好是看好他的才学,还是他救过驾这件事情,还当真是难说。 所以顾惜朝看着不是很高兴,神色也是淡淡的,眉头紧皱着。 冬凌走了过去,“顾公子,聊一聊?” 她这话一落,围在四周的人立即赶紧起身,“我们还有点儿事,就不继续呆了,你们慢聊。” 剩下一个刚进京不懂形势的,也被赶紧拉走了。 “怎么回事儿,那是顾公子的红颜……”那人边走边发出疑问,然而很快就有人打断了他的话。 那人急道:“别乱说话,那可是神侯府的冬姑娘。” 这人这才反应过来,然而想到白发……赶紧一拍脑门,“都怪她太漂亮了,我一时看呆了下,没注意到头发。” 既然是冬凌,那就更加招惹不起了。 人家可也是救过驾的,且据说三天两头被皇上请到宫里去,有传言说可能会封贵妃。还有人说她跟神侯府的无情关系不一般,当然更可怕的还是她本人的战斗力,竟然连石观音都死在了她手上。 更据不知可不可靠的消息,当年还曾有一个男人被她废了子孙根。 这一来,这些人就是再想拍马屁,也必然不敢在她明显是要跟顾惜朝单独聊天时留下来碍眼。 又不是不要命了。 冬凌又朝隔壁桌扫了一眼,那几人面色均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强做自然的起身,“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些事。” “我家也还有人等着我呢……” 他们到底自认‘清流’,所以走的时候是一副昂首挺胸的模样。甚至有两个,还非得摆出一副摇头叹息的模样。 好像冬凌这样的人,跟顾惜朝这样的人坐在一起,是多么掉价似的。 也真该庆幸他们不敢开口,不然冬凌真不介意上前一人甩一巴掌。都是读书人,怎么这书越读越迂腐。 学学人家角落里的那桌低调喝茶,品诗论词的不好么,为什么偏要没事靠贬低别人获得什么存在感。 冬凌坐在了顾惜朝对面,开门见山的问,“顾公子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这很明显。 上次看到时,尽管浑身湿透有些狼狈,但顾惜朝却依旧十分平静。如今绸缎加身光华鲜亮,眼里的情绪却很暗。 冬凌上来没有客套的开场白,顾惜朝也没客套,他甚至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沉默良久,看似思考了半晌后说道: “我有在想要不要过三年再考。” 要不是自来稳得住,冬凌简直想倒吸一口凉气,“你应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顾惜朝自然清楚。 但现在他救驾的事情闹得太大,这一次考出来的,他不怀疑自己一定能过,但别人肯定会觉得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他过来。 他向来自信,又确实有本事,自然不希望如此。 所以当天他就走了,但他忘了他走了之后,哪怕冬凌不提,皇帝也有本事查出他是谁。更何况当时整整好几船的人看到他飞身过去了,之后又平安回来了,哪怕没看到现场版的,也足够了。 更别说后来皇帝还赐下了赏赐,闹得是浩浩荡荡的。 冬凌略微一想便明白了他的顾忌,她说道,“但别说是三年,就是三十年,你也不保证没人记得这件事情。” 这种事情,自然是人们最喜欢的八卦,又怎么会轻易忘记。 顾惜朝自然也是知道这点,若不是如此,他早早就离开京城,回去继续学习去了。 冬凌知道她想不通,也不劝,只是问道:“别人的说法很重要么,人家丞相尚书的儿子照旧要考科举,当年也不过是父兄避嫌,不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