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捉住,被它逃了。” 老王妃心有余悸道:“逃便逃了,今后你们都少跟那些魑魅魍魉的东西打交道,太过凶险!”说罢,又向慕云松问道:“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慕云梅进门前,已将事情听了个大概,终于明白了昨夜苏柒为何愤怒至斯,要跟他大哥恩断义绝。 但以他大哥的性格为人,以及他对苏柒用情之深,若说他与慕云歌有什么苟且……慕云梅自己都不大相信。 他忍不住去打量他大哥,见慕云松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垂眸望地一副隐忍不发的样子,便知他正压着火儿,一旦爆发,便是惊天动地。 他不免有些担忧,他家大哥会不会暴起出手把慕云歌咔嚓了,一了百了。 然他大哥今日,破天荒地选择了忍无可忍回头再忍,一袭薄唇扯了扯,冷漠开口:“我无话可说,但我未做过之事,断断不会承认,母亲若不信,只管查去!” 说罢,利落转身而去,在擦肩而过时又忍不住望了苏柒一眼。 明明,昨夜约他去云水阁的,是苏柒这丫头,为何她今日又信口雌黄地不承认?慕云歌又为何哭诉自己“非礼”了她?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慕云松一时费解。 当事人走了一个,老王妃这案子愈发的审不下去,想了想无奈冲慕夫人建议道:“要不叫官媒白氏来,给云歌验验身子?” “这……”慕夫人正有些犹豫,却见她怀里的慕云歌蓦地抬起头来,哭诉道:“伯母不信歌儿,歌儿也无可奈何,但要受这般奇耻大辱,不如让我直接死了算了!” 说罢,便哭着一头冲出门去。 “这这这……”慕夫人悲愤得不知所以,倒是老王妃反应快些,赶忙招呼门口的丫鬟下人:“你们快拦着表小姐些!莫让她寻了短见!” 刚安排好这一头儿,便听慕夫人忽而捶胸顿足大哭道:“嫂嫂,歌儿是我的命,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老王妃盯着那个劝着这个,颇有腹背受敌的感觉。正厅里一时间乱做一团,苏柒本还有意看个热闹,却被慕云梅趁乱拉了出来。 “昨晚,究竟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就是那回事儿呗。”花园里,苏柒一边揪着花瓣儿,一边将昨夜在云水阁的所见所闻给慕云梅讲了一遍。 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慕云梅暗想,忽然拉了苏柒起身便走:“咱们去云水阁看看!” 云水阁中,隔夜酒菜犹在厅中,卧房里却是被翻红浪,一片旖旎过后留下的痕迹。 慕云梅将床榻上的锦被挑起一角,露出一抹桃红色的细绳儿,扯起来竟是条云锦绣花肚兜,依稀还带着些酒气和体香。 慕云梅手一抖将那肚兜扔下,心有余悸地朝正在正厅翻腾的苏柒看一眼,终忍不住将心里话问了出来:“如若……我大哥当真做下有负于你的事,你打算如何?” “什么叫如若?”苏柒头也不回地答,“我昨日不是当着你的面起过誓,早已跟那乌龟王八蛋没半点关系了!” 说罢,不再理会若有所思的慕云梅,低头盯着桌上一盏熄灭了的油灯出神。 厅里只有这一盏如豆的油灯,并无其它灯笼烛火,那昨夜那满屋粉红暧昧的光,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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