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少焉,那男人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商折霜话语中的意思,神色变得更为古怪了些。他那双死气沉沉的眸子转了一转,周身倏地迸发出一股巨大的气浪,险些将萧临春给掀出屋去。 然商折霜却不甚在意,似乎还有些饶有兴致,之后跃至了房梁,轻而易举地躲过了那道气浪。 因着那道气浪,萧临春这才觉得有些不对。 若这男人如她一般是一只鬼,周身散发出的该是戾气与阴气,可这男人如今被逼出来的,竟然只是一股普普通通带着力道的气,其中还翻涌着些法器上的灵力。 难道? 但她脑子还未转过弯来,就见商折霜又扯去了男人的另一只水袖,这举动怎么看,都像是在……激怒他? 男人果然沉不住气了,阴下了脸,每一道攻击都如落下的天雷般,闪过刺眼的光芒,凌厉且迅捷,且一道比一道带了更强的灵力,仿佛不将商折霜劈的灰飞烟灭,就不愿罢休一般。 而萧临春在一旁急的干瞪眼。 她虽只是只游魂野鬼,可也听过道家的八卦之说。凡是局,都不能硬闯,寻到生门,便可轻易出局。而就算她们现在陷入的局无需寻找生门,也定有什么特殊的破阵之道。 可这姑娘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萧临春实在是想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那男人劈来的雷一道比一道奇诡,也一道比一道凶狠,有些仅仅贴着商折霜的脊背、脚跟这样直落落的地逼过来。所幸这里已是局中,算得上个幻境,否则萧临春毫不怀疑这桐村无需刹那,便会被劈成个荒芜之地。 商折霜的步伐愈发快了,几近就在萧临春只能看到一抹红影的时候,一道雷径直劈在了刚刚她碰壁的那个地方。 这是什么情况? 她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商折霜已然落在了她的身边,长袖一笼,便将她收入了袖中。 一个尖锐的碎裂声随着那道落下的雷在耳畔炸开,饶是她们已经离得挺远了,耳膜却还因着那个声响而震颤了一下,隐隐作痛。 “你这是……”萧临春怔了片刻,这才意识到商折霜刚刚那番举动的意义何在。 “你不是来寻那法器的吗?这样利用那精怪毁了法器强行破局……你……” 她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看着眼前那面碎裂的镜子,倏地觉得有些荒唐。 她们此刻依旧站在这间小小的木屋内,只是这屋子已然褪去了刚刚幻境中空旷的模样,杂七杂八地堆了不少东西,显得有些拥挤。 商折霜没有回话,走了两步,捡起一本灰扑扑的书,掸了掸其上的灰尘,将它收入了怀中。 “你就是来找这个的?” 萧临春说话时,喉咙似被人掐住了一般,语调有些失真。 “也不知是谁将这法器封在了这个地方,害得区区一本舞谱都能汲取了它的灵力,变幻为精怪,寻它还真不大容易。” 商折霜好似听不出萧临春话语中的讶然,随随便便就接了一句。 萧临春白眼一翻,刚想抱怨,却见屋内的阴暗处突然闪过了一抹白。 她吓得一个哆嗦,猛地抓住了商折霜的衣袂,颤颤巍巍地探出了半个脑袋。 而商折霜显然也看到了那抹白,但她却是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甚至没有丝毫犹豫,便向那抹白走去。 这姑娘还真是没个消停。 萧临春生怕自己再受到什么惊吓,又将头给缩了回去,一言不发地躺在商折霜的袖中装死。 商折霜本以为桐村传出夜不能出的流言,是因为这法器夜间作怪、徒生幻象。可那道白影又让她将原本松懈下的心神,提了起来。 莫非桐村还有什么别的精怪作乱? 她眸色一凛,刹那间抬指,将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