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容了,夫妻二人亲亲揉揉的黏黏糊糊一阵子,便一道歇下了。 许是月份渐多的缘故,青漓愈发的嗜睡,第二日迷迷糊糊醒过来时,一伸手却在侧摸了个空,知是皇帝不在,顿时便清醒了几分。 初九才上朝呢,这是做什么去了? 她懒洋洋的揉了揉眼睛,便见皇帝千辛万苦耗费无数心血绘制出的,那本备受宠爱的春宫正凄凉的躺在自己身边,登时便全然清醒了过来。 吓的。 ——不是说好了吗,他自己看完收起来,怎么这样大喇喇的摆着,人就走了? 要是有人进来瞧见了,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还说是会仔细的,可现在呢? 转眼就给忘了! 青漓磨了好一会儿的牙,忍着气才没将皇帝的这本精神食粮给撕了,仔细收起来之后,才恨恨的踢踏上绣鞋去找他算账。 莺歌与玉竹作为她的陪嫁,素来是在寝殿外头守着的,青漓拉开门唤她们进来,径直问道:“陛下呢?” 二人齐齐一怔,随即又反应过来:“陛下许是有什么事情,前不久往书房去了。” 青漓点点头,也不多说,唤了人入内梳妆,便往皇帝在宣室殿的书房去了。 那里距离寝殿没几步路,算不得远,等见到皇帝身边惯用的内侍皆候在外头,她便知皇帝确实是在里间。 毕竟是夫妻二人的事情,青漓虽有些生气,却也不想叫别人知道,便示意玉竹莺歌留在外头,压着气,自己到了里间去。 “——萧丰衍!那日你是怎么说的,自己会收好、会收好,现在呢?才几日功夫,便忘得干干净净了!” “再这个德行,我一把火给你烧了它!” 一进了内间,青漓忍了许久的气便憋不住了,还没见到皇帝,便一股脑给说了出来,将低垂的帘子掀开,气势汹汹的进了里间。 只看了一眼,她便愣住了。 皇帝正端坐椅上,面前是一排毕恭毕敬的朝臣,正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青漓小心肝哆嗦着看过去,发现其中认识的人还不少,脑子登时嗡嗡直响,吵得厉害。 英国公、长安伯、车骑将军……还有阿爹与二哥平远。 ——尼玛,为什么这么多人! 这是她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 ——好像……闯祸了。 这是她脑海中的第二个念头。 长安伯小心的往英国公那里靠了靠,声音低不可闻:“我们——不会被灭口吧?” 英国公同样低声道:“怎么可能,国丈跟国舅都在呐。” “那就更要灭口了,”长安伯打个战,道:“他们是一家人,蛇鼠一窝啊!” 英国公点头:“……有道理。” 魏国公微笑:“……我听得到哦。” 一干臣子皆在,青漓深知自己怕是给皇帝闯了祸,也太过冒失,下意识的看向了皇帝。 皇帝今日起的晚些,随即听闻西凉终于呈上议和条款,便召了几位臣工来议,不料他们家小姑娘怒气冲冲的进来了,说的话……也十分叫人,咳咳。 当着一众臣子的面儿被如此对待,皇帝脸不免有些黑,见小姑娘颇觉无助的样子,只怕自己说句重话都能掉眼泪,又不自觉开始心疼,向一侧内室一摆手,无奈道:“过去。” 青漓俏脸微红,心却暖了,一众臣子大梦初醒般向她致礼,她颔首受了,便往内室去了。 皇帝面色随即恢复过来,淡淡向诸位臣子道:“皇后年轻,又活泼爱玩,难免有失稳重,改日朕说她去。” 哪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