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和额上的汗水。 他抿了抿唇,打开了大灯,“多少度了?” 鹿念只能报了个数,“没什么,低烧。” 每年换季的时候,她都会感冒一次,已经习惯了,不过现在没了苗苗在身边,她当惯了大小姐,生活自理能力差倒是真的。 “家里有退烧药。”他说。 “你晚饭没吃多少。”他说,“这药对胃有刺激,不能空腹吃。” 鹿念低声说,“……我想喝粥,别的吃不下。” 晚饭是有人送上门来的,做的很好吃,但是,她真的没什么胃口。 但是现在大晚上的,十二点了。 鹿念根本不会做饭,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男人挽起衬衫袖子,处理那些食材。 虽然早知道秦祀会做饭,但是每一次看到,都让人觉得简直难以相信。 她总觉得,好像就没有他不会的事情。 “你先去休息吧。”他有些僵硬。 被她这样睁着大眼睛看着,无论多少次,他都会觉得不自在。 “嗯。”鹿念捧着杯子,脚步飘飘然的回了房间。 她眯了一小会儿。 手机收到短信,“我可以进来?” 对了,鹿念记得,自己和他说过,不准他进她卧室,不准碰她,必须和她保持1m以上的距离。 …… 她咬着唇,回复,“嗯。” 门被打开。 她还躺在被窝里,微微直起身子,一头丰盈的长发垂落在左边肩头,锁骨上沾了几缕。 青年在她床前半蹲下身,把水和药放在一旁。 “没时间煮多久。”他垂着眼,“凑合吃一点吧。” 说是这么说,看着还挺不错,旁边居然还有两碟开胃小菜。 人生病的时候,就会格外软弱一些。 鹿念乖乖的下床吃饭,她手指有些无力,握着瓷勺,肌肤如雪,说不清哪个更加白腻。 唇微微张开,因为发热有些干燥的唇,也被重新滋润得嫣红水润。 他接过空碗,放在一旁,把温水和药递过去。 鹿念现在没什么力气,乖乖的,由着他照顾。 她这么依赖他,他心里升起了一种有些病态的满足感。 他心甘情愿。 只想这么一辈子。 “以前,不是说,不提供服务?”鹿念忽然说,语气慢悠悠的,“叫我去找别人,爱谁谁。” 少年时代的秦祀真的日常把她气到半死,嘴巴毒的要命,冷淡得像捂不热的冰块,很长一段时间,她是真情实感的觉得,秦祀很厌恶她,所以那几年,她也根本没再有勇气去找他。 他垂着眼,没说话。 鹿念看着天花板,“现在,怎么又改了?” 秦祀,“……” “难道是练出来了?”她似乎是顾自嘟囔了一声,“还是,你说话根本不算话的?以前说的,都是骗我的……想掩盖什么?” 他喉结动了动,清瘦下颌绷得紧紧的,面颊难以抑制的蔓上了红。 她凑近了一些,声音带笑,“是不是呀?” 女孩宽松的睡衣领口下滑了一些,雪白的锁骨几乎整个露了出来,带着一股淡淡的少女甜香,杏眼清媚如丝。 像是那些囫囵梦境里发生过的一般,那个小旅馆里,她把他压在身下,在梦里延展的后续。 他身体紧绷,垂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 和他平时的模样相差太大,偶尔俩人独处时,可以见到的秦祀。 鹿念刚吃了东西,又吃了药,她症状本来不严重,大部分是因为累出来的,现在觉得精神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她一直很喜欢秦祀这模样,不过他藏得太深,她一直琢磨不透,怎么才可以精准的戳中他死穴,她少年时代就开始研究起了这个问题,可惜他们吵架,鹿念就从来没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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