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挑起一边,眸底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是下课?” 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凤眼眼尾收得狭长,越发显得清寒。 “陆阳的资产状况。”他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你去查,尤其是去年年底那桩他负责的并购案,和这个人的资金往来。”他说出一个名字。 方灯忙说,“交给我吧。” “他最近是不是打算结婚。”青年语气平淡,透着彻骨的冷,“婚礼,是几号来着?” 邱帆忙说,“放心,婚礼前,肯定可以办得成。” 鸣鸿,“……”多大仇。 这是从事业,到家庭,甚至到整个人生,全方位的毁灭性打击啊。 他总觉得,小老板,和这个叫陆阳的,似乎有些什么复杂的渊源。 不过秦祀做事手腕一贯狠绝,且有仇必报,很少留余地。 网已经开始编织。 叫他永生永世的滚出陆家。 一个伪装,卑劣的哥哥。 聊完陆氏后,随后是处理宁盛的日常事务。 秦祀办事效率很高,话少,但是每一句基本都可以踩到点子上。 事情基本都说完,大家都在整理材料。 “对了,小老板。”邱帆问,“你什么时候也回公司一趟?要一直待在安城么?” 书房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你在么?” 是女人的声音,很年轻,声线也极好听,嗓音是甜脆的,音调却软软的。 似乎是从小老板那边传来的? 现在已经是十点了,大晚上的。 三人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说话,视频已经被飞快切断。 秦祀按下电脑,“……在。” 他开了门。 “你在工作?” 鹿念意识到,自己似乎可能打搅他了。 秦祀,“没有。” 她头发还湿着,一手拿毛巾裹着,黑发乌润润的,绸缎一样,都被拢在左侧。 显然是刚洗完澡,身上透着淡淡的沐浴乳的香,那截雪白的锁骨上,还沥着水珠,半透明的,缓缓滑下,皮肤有如羊脂玉一般。 他喉结动了动,站在门框的阴影后,什么也没说。 “我想知道,你家吹风,放在哪里了?”鹿念也有些尴尬。 她刚洗完澡出来,发现自己忘记带吹风了。 她一头长发,长度差不多到腰,如果不用吹风的话,晚上肯定干不了。 秦祀沉默的回了房间,不久,给她找出一个吹风。 楼下,客厅亮着小灯。 鹿念在那儿画画,卧室里没有书桌,她看秦祀似乎在用书房,不想和他待在一个房间,于是就征用了客厅。 拿到了吹风,她松了口气。 她穿得是条睡裙,不过和外出的裙子,式样也没什么区别了,一直到小腿,内衣也有好好穿,不该露的,半点不会露。 但是即使这样,她还是不愿意去找秦祀,尤其还是在晚上这种微妙的时间。 她拿了吹风,回客厅吹头发。 不料,他竟然也随着下来了。 鹿念坐在自己的书堆旁,画具扔在一旁。 她侧身撩着自己的头发,用吹风吹着,露出了一截白生生的脖颈,纤细秀美。 他身子有些僵硬,飞快移开了视线。 现在是晚上,万家灯火,他们是其中普普通通的一盏。 而她就在他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朝思暮想了那么久的场景。 一朝成真。 他难以形容,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泡影。 鹿念客气的说,“很抱歉,吵到你了。” 她把头发吹干了大半,随意绞了一下,不打算再继续了,抱着自己的板子,准备回卧室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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