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不满意呢?” “我没有对她不满意,”谢平川的母亲回答,“她是个好孩子,但是她要留在国内。” 她的丈夫咳嗽一声,提起另一个问题:“你当年的事情,还没告诉他们吧。孩子们都结婚了,心存芥蒂怎么办?” 卧室的软椅铺着绒垫,谢平川的母亲坐在上面,半晌之后,才回答了一句:“按你这么说,徐白接了那一通电话,当真了,几年没和小川联系。我现在告诉她真相,当年的前女友是我找来的人,你让徐白怎么想?让小川怎么想?” 她面朝着梳妆镜,根本没注意到,丈夫的视线,游离在卧室的门外。 她只听见丈夫说:“我们儿子也不容易。十几年了,就等一个姑娘,好日子才过了一年,你不心疼儿子吗?我很心疼。”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阵轻响。 ——那是贝壳掉地的声音。 谢平川的母亲去开门,只见到一块螺旋贝壳,很漂亮的渐变彩虹色。 她回头望向卧室,丈夫却拿起一本书,挡住了自己的脸:“我看到小白在门口,她可能是想送你贝壳吧……哎,年纪不小了,还是小孩子心性。” 谢平川的母亲握紧贝壳,没再说什么。 徐白却情绪激动,猛然跑回了卧室。 谢平川刚洗完澡。他裸着上身走出浴室,回想徐白所说的“今晚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他便觉得没必要穿衣服了,反正待会儿就要脱下来。 恰在此时,徐白进门了。 呼吸不定,满脸泪痕。 谢平川第一次见她这样。 旖旎心思烟消云散。他伸手把徐白抱进怀里,指尖搭在她的后背上:“发生了什么?别怕。” 窗帘被风吹动,远望夜色中的大海,像是黑沉的广宇,无边孤寂。 徐白忍不住心想,或许在无数个夜晚,谢平川也和她一样,沉浸在共有的回忆中,找不到排解的方法。 她忽然很难过,为这一直的误会,提都不敢提,错失了几年光阴。 “我听到了,”徐白复述道,“原来你真的没有前女友……我以为你在美国有一段过去……” 联系徐白的酒后失言,谢平川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关紧了房门,顺手反锁,想通了前因后果:“你听见了我父母的聊天内容么?” 他和徐白都知道的事,却没有人直接说出来。 谢平川走到窗边,关紧了窗户,拉上了帘子。徐白便跟了过来,开口道:“我现在还有点懵……你等我睡一觉,明天醒来,我再和你好好聊。” 话虽这么说,等他们躺在床上,绮念无法克制,情不自禁地接吻,发展也水到渠成。只是这张床的垫子偏软,和他们北京的家不同,徐白总觉得整张床都在震动,她只能攀紧了谢平川,任凭他握着她的腰肢,一边希望他更加宣泄,一边又担心自己坏掉。 她还听见谢平川说:“我在这张床上,做过关于你的梦……”他详细地解释:“梦里的情景,和现在差不多。” 徐白“嗯”了一声,仰头去亲他的脸。 他道:“美梦成真。” 这便是徐白拜访谢家的第一晚。 此后一连七天的休闲时光,徐白和谢平川逛遍了景区。抽空去了一趟迪士尼,买回来一堆东西——徐白为关系亲近的朋友们,分别准备了不同的礼物。 尤其是夏林希。 虾饺和烧麦寄养在蒋正寒家里,多亏了他的妻子夏林希照顾。据夏林希反馈,虾饺最乖,精神也很好,烧麦比较消沉,一定要有人陪,才愿意吃猫粮。 于是,夏林希百忙中抽空,每天盯着烧麦吃饭。 徐白道:“等我回家了,一定好好教育它。” 但她不知道如何与婆婆告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