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字。” 媏媏咬着唇,乞求道:“红姑,看在曾有师徒之谊的份上,你能告诉我全部的经过吗?” 红姑盯着她的脸,终于是败下阵来,叹口气道:“好。” 红姑将赵玉回来之后,对着崔皇后说的每一句话都事无巨细说与她听,媏媏的手抓得背面也越来越紧。 到后头她的指.尖都在发麻,整个人眼神发滞。 虽然红姑没有细细去描述赵玉受鞭刑的细节,只是用:生受了五百鞭后,太子殿下背后没有一块好肉就带过了。 可是,别人不知晓,媏媏是知晓的。 她幼时回外祖家,恰逢隔壁大户出了个盗窃的刁奴,刁奴仅被打了不到一百鞭便晕过去,后面的肉都被打得稀烂,连连求.饶。 后面打了百余鞭,人就快没气了,拉出去便埋了。 表兄当时还与她说过这么一句话:“眼下死了还算好受,若是拖上几日没断气,后头发脓发臭发烂,那才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后面的话被赶来的舅父打.断了,舅父拎着表兄的耳朵,怪他带媏媏去看这些血腥事。 若是当时眼看的耳听的于严暮自而言会有些不舒服,现下直挺红姑这般平铺直叙说下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得紧紧。 她快要喘不上气了。 “儿臣做这一切时,从未有过什么权衡再三。儿臣,心悦严娘子。” “她是个极好的人。” “儿臣心悦她,只要她受一丝委屈,儿臣的心就要疼死了。” “这个小娘子对于儿臣而言,就像是儿臣的心。若是母后想要杀她,便是要摘掉儿臣的心。母后这是要杀了儿臣吗?” “从此不见她,容孤这一命便也无甚意义。” 这些话一遍遍在她脑中响起,将她的心土崩瓦解。 她认清了自己的心,她本是可以不去上京这个是非之地的,除了杜英不错以外。 她的心中还有个不愿意承认的理由。 她想看赵玉看到自己跟杜英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的反应。 媏媏的心中深知这种想法是可怕的,她自小的生存准则就是心硬,要对着这些人心硬,才能活。 她的指.尖轻颤,问出了那晚的疑惑。 “媏媏虽然貌美,却品行不佳。孤只将她当成玩.物,未曾放在心上,杀柳氏,不过是因为柳氏明明知晓孤对媏媏的心,却敢于直接挑战孤的权威。并非为了媏媏。至于严东山,他做不做好父亲,孤也未曾放在心上,不过是因为翼王与杜英那边在找他,若是放出来就会坏了孤的大事。” “孤知晓什么人才能做孤的太子妃,是要……” 她重复那一晚的话:“那一晚,他是这般说的,怎么会……” 媏媏蝶翼般的睫毛轻颤,心里苦涩酸楚交杂。 “他这人真是奇怪,既然已经这般无情,为何又要为了我这般……” 红姑听完她的话,瞠目结舌,许久才合拢嘴。 “原是那一晚娘子听见了。” “是。”媏媏直言不讳。 红姑道:“那娘子后面说得便是气话了。” “什么?”媏媏一时反应不过来。 红姑将风岩与她说那日假山听到的话也和盘托出,媏媏抿着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娘子误会了。”红姑叹气道,“那些说辞是奴婢想出来的。娘娘不曾见过娘子,又太子殿下的声名十分在乎。奴婢是想着让殿下这般与娘娘说,宽娘娘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