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看着她进去,这才跟着进去。 黑衫遥遥看着失控的主人,心下有些不安。 他们总想按照很早之前崔相的法子来复辟报仇,可是,努力了许久才发现,这个蒸蒸日上的帝.国却并未有停.下步伐的征兆。 当今的皇帝与宗室,并非糜烂的李氏王朝,所以他们沿着当年崔相公的路往前走,看到的并非光明。 这路途比他们想象得要崎岖许多,主人受到的压力是前所未有的。 主人当时失控提前杀了老掌印已经是在计划之外,如今还是为着这个小娘子差些在朝上就失控,撇下手头的事情就要找人。 黑衫的眼中倒映着被风吹起的车帘,里头的二人坐得似是隔着楚河汉界,杜英仿佛如同没有察觉到这个美貌小娘子的抗拒,噙着浅浅的笑意,给她斟茶。 他幽幽叹气。 人终将被年少的不可得,困其一生。 * 经过跋涉,再次回到那一方小小的院中,眼见都是上京这个季节独有的沙尘暴。 媏媏没能再见到翠圆与朱果,整个人木木坐在门前,漫天飞舞的沙将眼前的事物遮盖,她仿佛还能闻到梨花镇的淡淡花香。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为她的配合就风平浪静,杜英给她端来了一碗药,看着她笑得柔和:“喝了吧。” “我会配合你,无论你想做什么。”媏媏的指甲嵌入掌心。 “不会要了你的命。”杜英抬掌要去摸她的脸。 严暮自没有躲闪,而是眨着水眸,主动将自己的脸侧去贴他的掌心,看上去像只被完全驯化的小白兔一般客人。 她按下贴着那冰冷掌心的恶心感,尖尖的眼妩媚又动人:“大人,我会乖。” 杜英哼笑着动了动手,掌心的滑腻触感让他的心稍微柔.软片刻,很快他就清醒过来。 面前这个小娘子的叛逆似乎要超乎他的想象许多,这幅温顺恭良的模样不过是她的伪装,比起兔子,他更愿意用狐狸去形容她。 看似容易掌握的媚态,实则稍有不注意,便会咬人一开,溜之大吉。 他道:“媏媏太过聪颖,我不能冒这个险。这不会要命,只是会让你说不出,也没有力气再来扰乱我的心。” 媏媏的莹润的双颊被男人的手一掐,唇.瓣张开诱.人的开合缝隙,冰凉的调羹盛着温热的药汁,撬开她的贝齿,灌了进去。 一碗药灌下去,她已是浑身无力,倚坐在床边,想张口再说些什么好话,结果却白白张了许久,发不出任何声音。 杜英眸中盈着笑意:“好孩子,明日的药就不要喝得这般费劲了。好好期待我们的婚礼。” * 赵玉这边快马加鞭将事情了结,身后裂开的伤口都没来得及处理,便快马疾驰往上京赶。 入城之后,他觉得自己身上不大干净,便没有马上去寻严暮自,而是先进宫向安帝述职。 寿阳见他风.尘仆仆从议事厅出来,撩起眼皮懒懒看他:“还有心情进宫呢,你那小娘子可要同别人成婚了。” 太子殿下眸色阴沉下来,寿阳也是好心提点一下自己这个侄子:“首辅大人明日就要娶亲。” 寿阳看他面上沉得能滴出水,怕他过火,还在后头提醒道:“莫要将事情做得太明显,积毁销骨,到时候本宫可不帮你说话。” 太子殿下的理智尽失,好看的唇扯出一条不悦的线,脚步匆匆而去。 这个骗子! * 眼下已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明日大婚的原因,府中依旧是灯火通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