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就溘然长逝了。 此后,寿阳大长公主克夫的名声就传开了,什么难听的话接踵而至。 若是平常的小娘子,怕是要被这样的名声逼得上吊了,也幸好寿阳大长公主本就是个泼辣性子,直接将一个背后编排的猥琐挫男揍了一顿。 碍于寿阳大长公主高贵的身份,那人不仅不敢还手,还要乖乖听呵。 “什么克夫就该寻死?但凡有些不顺,都是女子的错?你是郎君自然帮郎君说话,按本宫的意思,那该是那四个倒霉蛋压不住本宫高贵的命格才是正理!” 当时听说书人一脸鄙夷说出这番话,还接着编排寿阳大长公主不守妇道,严暮自却觉得说书人说得不对。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凭什么就要怪到他人头上? 没想到今日倒是差些就能让她得见正主了。 寿阳大长公主性格爽朗,听见赵玉的话也只是调侃几句:“往日见你像个怒目金刚,对着谁家小娘子都像是别人欠你钱了似的。今日倒是怜香惜玉起来。” 赵玉将怀中的严暮自抱到拐角的太师椅上,正好是个视觉死角,能挡住门口几人的目光。 他站起身来,这才叉手见礼:“姑姑,红姑。” 红姑面皮有些黑,不太像是宫中养尊处优的姑姑,五官却长得很优越。 特别是那双眼,即便是带着些岁月的痕迹,眼神依旧犀利透亮,像极了夜空中的启明星。 红姑扫了一眼赵玉看向自己的眼神,毕竟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心肠软下来,将崔皇后的凤诏塞入袖中,并未马上宣读。 赵玉立时喜笑颜开:“红姑心疼孤。”顿了顿,朝向风岩,“快带姑姑和红姑去书房,好生招待着。” 风岩得令,马上过来给红姑打帘,红姑扫了一眼那挡住视线梁柱后面的衣角,瞪瞪赵玉,冷冷甩下一句:“奴婢与长公主在书房等候殿下。” 寿阳大长公主也过来拍拍赵玉的肩膀:“本宫为了你这劳什子事,不得不与新宠分开,两地相隔。现下看着你这春风满面的样子,真想打你一顿。” 赵玉道:“之后再给姑姑赔罪。” 寿阳大长公主跟上前面的红姑与风岩,轻声叹气,声音被吹散在凛冽的寒风之中。 “物极必反,前头是憋坏了,现在跟丢了魂似的。” 赵玉耳尖,听着寿阳大长公主的话,反倒是笑了出来,又折回身去找严暮自。 他揭开大氅,看着严暮自像只小鸟拱开干草似的探出头,扯着嘴角。 “怕不怕?”赵玉问。 严暮自眨眨眼,还未待回话,又见他的手落到自己的发上,自问自答道:“这才哪到哪,放心,孤会护住你的。” 太子殿下手臂有力,仅仅轻松一捞,就将她连着氅衣一起横抱在怀中,着着单袍一路将她抱到暖轿上。 “孤让人先送你回去。”赵玉帮她把氅衣裹好,“要什么你只管吩咐下人来做。” 严暮自松了松氅衣的领口。 她虽然还穿着单薄的花神礼服,但是这氅衣厚实得很,穿着有些发.烫了。 “好,媏媏等殿下回来。”她仰着头道。 赵玉垂眼间投落下惑人的深邃,唇角掀起弧度:“不必等,困了就睡。” 轿帘倏地在媏媏面前落下,轿外传来赵玉翻身上马的声音,她从大氅中伸出一根手指,将窗子撩开:“轿子里有火炉,殿下要骑马的话可冷的。把氅衣穿上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