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赵玉舔舔后槽牙。 他撩袍翻身上马,拍拍自己嗡嗡作响的头,手上缰绳一紧,青骊马箭也似的飞奔出去。 风岩心说大事不妙,赶紧随手拽了一匹,打马跟上。 呼啸的风声刺耳而过,风岩好不容易才能追上,与太子殿下并辔。 他侧首,赶紧劝道:“殿下万万不可冲动!严娘子一事我已告知国舅爷,不多时上京就要派人过来。若是此时殿下直接打上.门去,那边毕竟是朝廷命官,怕是陛下与娘娘知晓了会不悦。不若派人前去……” 眼下,有个严娘子可以入太子殿下的眼自然是好事。 然而,崔家祖训严苛,族中郎君娘子幼承庭训,耳濡目染之下大多严肃。除了崔国舅性子和缓些爱开玩笑,皇后娘娘是做什么事情都是一丝不苟的。 皇后娘娘一向对于太子殿下要求严格,若是知晓太子殿下为了一个娘子,打上朝廷命官的府上去,不悦都是轻的,怕是太子殿下又要被娘娘责罚了。 赵玉头疼欲裂,心中又牵挂那个总是对自己虚情假意的小娘子,一想到她此时不知道正在受什么样的苦,他就觉得不止头,心也要疼起来了。 哪里还听得进风岩的话? 他冷冷眄一眼风岩,风岩就立时噤声了,常随太子殿下身边,他知道殿下这是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赵玉长腿一夹马肚子,结束了与风岩并辔疾行,飞驰出去。 * 甫一下马,赵玉就直往严府那扇紧闭着的中门面前去,风岩正要抬手敲门,就见太子殿下的乌皮靴已经是先一步踹在门上。 风岩心头一跳,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再太子殿下的长腿之下逐渐摇摇欲坠,觉得事已至此,严府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他认命得不再劝。 门后传来杂七杂八的脚步声,中门终于在被太子殿下踹开之前,由里头打开了。 张嬷嬷探出脸,上次随着柳氏去诗会的是吴妈妈,她并未见过赵玉。上下打量的吊梢眼中全是狐疑,挡在门口不肯让他们进去。 “郎君何故无礼,直闯中门,噗……” 张嬷嬷话未说完,已经被赵玉一脚踹得瘫倒在地,狠狠吐了一口血沫。 吴妈妈听见动静也赶了过来,正要过去扶张嬷嬷:“老姐姐……” 她忽地看见那两扇摇摇欲坠的中门,又看清楚赵玉的相貌,啊地叫了一声,停住去拉张嬷嬷的动作,就要逃跑。 风岩眼疾手快扯住吴妈妈后脖颈的衣服,将她提了过来,见吴妈妈还要叫喊,低声威胁道:“乖乖带路去找你们家主君,否则我家主子是要人命的。” 吴妈妈瞥了一眼满口是血的张嬷嬷,哪里还敢挣扎,指着地上的张嬷嬷连连点头求.饶:“不关我的事,是她去将三娘子绑回来的,不是我。” 赵玉被她吵得头愈发疼,冷眼瞥向风岩,风岩拍一巴掌吴妈妈:“废话那么多,赶紧带路。” “再嚎就把她的脖子拧了,换一个来带路。”赵玉声调冷得似冰,又一脚踹向张嬷嬷,立时就翻着白眼倒地晕厥,张嬷嬷的惨状成功让吴妈妈闭嘴。 严东山本来还在妾室的柔.软怀抱里缠.绵,听见下人来说,前头有一个气势不凡的郎君将中门踹开了,大惊失色,急急就往前头去。 吴妈妈看见严东山从后院出来了,又开始嚎道:“这就是我们主君,二位郎君行行好,快放了我吧……” 她后面的告饶声被赵玉阴沉的目光止住。 这一位说话的样子可不像是在开玩笑,只是一句话,就能让她仿佛真的听见自己的脖子被拧掉的嘎吱声,吓得她赶紧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再出声。 严东山震惊地看着满地狼藉,手指颤抖在半空,色厉内荏:“你你你……你是谁……这是要干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