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说什么。 沈潇看着他们这样,转身就走。 沈砚山也随后退了出去。 他们走后,病房里只剩下司露微和徐风清,徐风清低声对司露微道:“露微,阿妈给你的戒指,你还留着吗?” “已经烧坏了。” “哦……”徐风清略有点失望,“没事,我就是想阿妈了。” 司露微走出医院,一直沉默开车。 沈潇乘坐他们的汽车,一起往大帅府去。 “我的坟,葬在哪里了?”司露微突然问沈砚山。 沈砚山和沈潇都看着她。 司露微解释:“以前那枚戒指,太太给我的,陪葬了吗?” 沈砚山想了起来。 那枚戒指,黄金的戒指托烧坏了,沈横重新做了。 “没有,在我那里,回去拿给你。”沈砚山道。 他们回到了大帅府,沈潇的随从递过来一封电报。 “将军,是公主发的。”随从很紧张。 沈潇的母亲后知后觉发现儿子跑了,气急败坏,限他半个月之内回到乌兰察布,否则就要派兵过来请他。 他看完了,心情更糟糕。 沈砚山接过来,也看了眼。 “你回去吧,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沈砚山道,“徐风清的情况,我会发电报告诉你。” “我要带走他!”沈潇坚决道。 沈砚山说:“那我立马给公主发电报。” 沈潇:“……” 等沈砚山和司露微下了汽车,沈潇坐到了驾驶座,把司露微那辆汽车重新开了出去。 他又去了军医院。 徐风清一个人独处时,默默看着天花板发呆,手里拿着一根纸烟,既不点也不放下。 他是不抽纸烟的。 烟是沈潇惯用的那个牌子。 沈潇一时间有点错觉,觉得无人的时候,徐风清的心思并不在司露微那个女人身上。 这么想着,他的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很痛苦也很煎熬。 徐风清慢半拍才注意到他进来了,手里的纸烟下意识往枕头底下一塞:“你怎么又来了?” 沈潇人高马大,站在他床边,伸手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摸了一把。 他的手指,滑过徐风清凉软的头发。 徐风清头发有点长了,该剪一剪了。 他有段时间特别不想看到陌生人,然而头发又总是遮住眼睛,于是沈潇尝试着帮他剪过一次头发。 沈潇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帮人剪头发,竟然剪得很不错。 “头发又长了。”沈潇道,“我帮你剪剪。” 徐风清坐了起来:“请人来剪。” “反正我也闲着。”沈潇说。 他让随从去找来剪刀,又弄了个干净的床单披在徐风清身上。 随从很快就准备好了,把剪刀和床单送进来。 沈潇替他围好了脖子,对他道:“这次剪短一点。我要回趟蒙古了,下次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替你剪剪头发。” 徐风清沉默了片刻。 他这沉默有点长,随后才若无其事:“要回去了?” “我妈催我。”沈潇下了剪子,轻轻剪断了他脑后的头发,咔擦一声响。 “该回去了,你还有正事。”徐风清道,“以后别来了。等我混出息了,再去看你。多谢你救了我的命,也多谢你这几年照顾我,有机会会还给你。” 沈潇的剪子顿了下。 他沉默着,仔仔细细修建徐风清的头发。 后面的剪好了,他转到了徐风清的面前,用手指轻轻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也许,真的不来了。” “嗯,别来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