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坐坐?” 坐一坐,和徐太太说几句。 徐风清说好。 他果然进了主卧,对着虚空自言自语:“阿妈,我要和露微结婚了,你那时候一直盼着我们结婚,如今你却看不到了。” 他想到这里,更加难受。 他在屋子里独坐了两个小时。 直到司露微进来,低声对他说:“风清哥,要吃饭了。” 徐风清站起身。 晚夕,徐风清还住在他以前的房间,司露微则住在客房。 第二天,徐风清去跟他大伯商量,选个良辰吉日,他要和司露微结婚。 徐家上一辈子的时候就早已分家了,如今还住在一起,不过是彼此抱团,壮大声势。 徐风清想要娶谁,那是他自己的事,他来问一声大伯,是他的恭敬。 徐大伯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去帮徐风清请风水先生看日子、定酒宴,请宾客。 “新娘子不能住婆家,婚前要换个地方住。”司露微对徐风清道,“风清哥,等定下了日子,我就去饭店。” 徐风清说好。 徐家大伯选了很久,终于把徐风清大喜的日子定在了腊月初六。 也就是三个月后。 徐风清着急:“这也太晚了。” 大伯耐心跟他解释:“大喜的日子,是要看八字的。你和司姑娘的八字,我拿去请先生算了,只腊月初六是好日子,要不然就是明年二月。” “那还是腊月。”徐风清道。 要等三个月呢。 大伯母道:“新婚的家具要新做、衣裳鞋袜也要做,酒席上的酒肉都要订,三个月已经很仓促了。你当娶媳妇是儿戏呢?” 徐风清不敢再抱怨了。 他把这件事托付给了大伯。 他要把钱给大伯。 大伯说:“我先替你垫付,等你大婚之后,咱们一起归总账目,你再给钱。” 徐风清道谢。 司露微知道了具体日子,也开始忙着给自己做婚鞋和衣裳。 她和徐风清每天都在一起。 早起时,她做饭,徐风清读一会儿书,写点文章,然后帮她摆好碗筷。 吃完饭,佣人们洗碗、洗衣,司露微会和徐风清到处去走。 他们俩看什么都新鲜,瞧什么都有趣,把小县城的吃喝玩乐都逛遍了。 中午回来吃饭,午睡之后两个人都看书写字。 司露微也要练字。 到了黄昏时分,他们一定会出去走走,看看街景和落日。 吃了晚饭,他们会说说话,或者下棋,直到有点困了。 日子悠闲快乐。 司露微觉得这是自己人生里最开心的一段光阴了。 她想,今后就算是死了,此生也没有白活。 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她偶然也会担心。跟沈砚山那一夜,折腾得很厉害,会不会怀孕? 怀孕了,徐风清肯定不会嫌弃,她自己也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只是沈砚山会不会想要抢回去? 他如果真想要,给他也行,以后再跟徐风清生。 很幸运的是,第二个月司露微的小日子如期而至,她并未有孕。 她大大松了口气。 她要结婚了,却没有给她哥哥递信,想着等过了年再说。 她和徐风清在一起,彼此都很愉快,时间就过得飞快,一转眼到了冬月底。 还有五天就要出嫁,司露微搬离了徐家,住到了饭店。 徐风清想让饭店成为她临时的“娘家”,就把饭店包了下来。 老板一听说是喜事,觉得能给饭店带来喜气,高高兴兴接了这单生意,甚至自己买了喜字到处贴,在司露微大婚当天,他还给自己和小伙计都换上了新衣裳。 腊月初六是个晴朗的日子,司露微早起坐在窗前,任由徐家大伯母派过来的佣人给她梳头。 她换上了喜服,头发高高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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