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因为她看见大路的尽头,远远走来一个沉稳的身影,带着沉风定雨的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严冰收到一封信,信封上没有具名,只有“亲启”二字,是寄虹的笔迹。 住得这么近,每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还写什么信啊? 拆开来,信很简短,没头没脑的: “我常做一个噩梦,被窑火焚身,四周都是熊熊烈火,无处可逃。我想,经历过的人一定明白那种绝望。” 严冰捏着信的手抖了一下。 “我每次吓醒,就强迫自己一遍一遍地跳进去,往外跑,次数多了,就真的在不可能之中找出一条出路。” “路好不好走我不知道,但是至少得先走出去。” 那天,严冰对着这封不足百字的信看了足有一个时辰,然后写了一封更简短的回信,只有一个字。 他把两封信整整齐齐叠在一起,锁进了抽屉。 ☆、玲珑惊四座 大东大步流星地走来,后头却跟着丘成。寄虹顾不得询问两人怎会同行,拉过大东直奔登记之处,抓起笔,犹豫了一下,“我写还是你写?” 大东用左手接过笔,慢且稳地在名册上端端正正写下自己的名字。 隔着整个院子,他便感觉到远远有道目光楔在他身上,抬头望去,玲珑的神色雾笼青河。 寄虹大力拍拍他的肩膀,“赢了再解释,快上去。拿出瓷碗,痛痛快快打场胜仗。”她向玲珑递了个安心的眼神,薄胎青瓷碗技艺精湛,无论刘五拿什么应战,大东胜局已定。 她把大东往院中推,他却忽然一愣,停下脚步。寄虹纳闷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瞬间呆若木鸡。 她送给大东、意图助他夺擂的瓷碗此刻正置于长桌之上,旁边的刘五一脸得色,迎接一片称颂之声。 她五雷轰顶,好半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转向大东,“这是……怎么回事?” 大东的震惊有过之而无不及。 寄虹苦涩地看向他手中的木盒,有那么一瞬间,万念俱灰。 好一招偷龙转凤。 台上台下皆称妙,曹县令这个外行左看右看,见瓷碗通体烟青,浑无雕饰,雅则雅矣,却不知妙在何处,侧首道:“严文书有何见解?” 严冰蹙眉盯着瓷碗,不知想些什么,一怔之下未及反应,吕坷笑吟吟抢话,“容草民为县令演示一二。” 他举碗迎向日光,将打开的折扇紧贴碗壁,挡在日光之间,俨然如自家瓷器般熟悉,“县令请看。” 曹县令疑惑地凑近内侧,一看之下,惊叹不已。原来透过瓷碗竟能清晰地看到折扇上的墨字,就如仅仅蒙了一层蝉翼般的薄膜。 曹县令讶然道:“这般薄如卵幕,竟不碎不瘫,世所罕见!世所罕见!” 吕太爷含笑附和,“刘公子年纪轻轻手艺精湛,得此大才,实为我吕家之幸。” 刘五点头哈腰顺杆爬,“谢吕太爷赏识,小的对吕小姐倾慕已久,定会勤勤恳恳打理吕家。” 玲珑忍无可忍,霍地起身,推门而出,“太——”后面的话已被吕太爷宏声打断,“今日比擂结果已定,刘公子所制——” “吕太爷明鉴,瓷碗并非刘五所制,乃是霍家所出,万不可听信盗贼之言!”寄虹急急分辩。 刘五面不改色,“瓷碗并无戳印,如何说是你家的?” 寄虹张口结舌。霍记瓷器件件有印,独这只瓷碗为大东夺擂之故,未盖戳印。 听她开口,严冰便知自己所料不错,冷冷道:“既无戳印,如何说是你制的?瓷泥如何配制?火候如何?怎样塑胎?怎样定型?你讲得出吗?” 刘五对上严冰犀利的眼神便心里发虚,嗫嚅无语,吕坷冷哼一声,“严文书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