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沈明烛漆黑的瞳仁里显出犹豫的颜色。 苏晟委屈地背过身子:“你讨厌我吗……” 沈明烛无奈:“当然不讨厌,只是……” “好啦,我不会随意出去捕食,别把我和那些毫无神智的低等生物相提并论!”小肥鸟保证道。 沈明烛叹了口气:“我非但不觉得你低等,反倒担心你比我们更聪慧,晟儿,我可以留下你,但你不能对我撒谎。” “好呀!”小鸟立刻跳到她面前。 “你的伤好了?”沈明烛挑眉。 “还是有点痛。”苏晟回答。 沈明烛没办法地把它捧到手心里:“就你这小样子,出去捕食又能捕到什么?” “我会长大的。”苏晟叉起翅膀。 “那等你长大了,就回家好吗?”沈明烛问。 “再说吧。”苏晟说:“没了我你还有什么朋友,我陪着你又有什么不好的?” “朋友?我是你的主人。”沈明烛嗤笑。 “嗷……”小白鸟敷衍着点头。 正好这时绀香端着托盘进门:“大人,温祭司给了些烧伤药,不知对晟儿有用无用。” 苏晟还算听话,立刻闭上嘴巴老实下去。 沈明烛起身道:“不必替它担心,少担心这些闲事了,即刻通知下去,暂停火融膏的开采,挨个传讯每位曾经手此物的人来见我。” —— 寻常人家十六岁的女孩子,还在父母膝下承欢、竹马身边作伴。 可出生在景元宫的沈明烛却没这等好运气。 她不仅失去了最后的保护,还要独自撑起沉重的责任与无处安放的仇恨。 这回对采膏人的审问一审就是七日。 沈明烛的记忆力极强,盘查得事无巨细,几乎每句细节都能印在脑子里。 只可惜他们个个态度诚恳,的确不知火融膏受到污染的事实。 结束终而审讯后,沈明烛不禁疲惫地坐在窗前对着沙海叹息:“看来疑点并不在苏家,可是火融膏经过密封后送到景元宫里,才会被哥哥亲手开封,押运途中也没有机会动手脚。” 小白鸟百无聊赖地倒在窝里打瞌睡,迷迷糊糊道:“虽然我不了解状况,但这东西的确只有你哥一个人能碰吗?” “还有我与少数几名长老也可以。”沈明烛说:“长天原的孩子满月时都要经历沐火礼,但凡有不畏惧火焰的小童,就会得到奖赏使得全家衣食无忧,并且不通过考试就跟随各位祭祀学习与做事,是无上的荣耀,而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