伢仔听了我的话,脸色一白:“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瞎说什么?”我吼了他一句:“还没到最后,你就放弃了。” 说完我从包里摸出一柄飞刀,然后解开腰间的绳子,嘱咐伢仔道:“我试着攻击它的眼睛,如果有用,你找机会立刻逃!” “那你呢?”伢仔问道。 我翻了个白眼骂了句白痴,这要是有用,我自己不知道跑? 伢仔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问我那为什么要解绳子? “咱俩绑在一起跑起来多难?别废话了,接下来看准时机。”我盯着巨蚕,也不管一边的伢仔。 巨蚕目标巨大,如果不出意外我一定能射中,到时候说不准蚕丝会松,那便是一线生机。可我也不敢打包票,毕竟这巨蚕太过匪夷所思,有什么意外也不好说,因此我紧张的手心都开始冒汗。 伢仔依旧在一边絮絮叨叨,说我的行为古怪,解开绳子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可我一门心思在巨蚕上面,也顾不得他在说什么。 “三、二、一……”我轻轻的数着数,等最后一个数字落下,立刻冲伢仔打了个手势,然后手上三柄飞刀齐出,冲着巨蚕的双眼飞去。 钉钉钉…… 接连三声清脆的声音传来,三把飞刀竟然全部落空了,巨蚕巨大的眼睛盯着我,我似乎在里面看到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我确定我拿捏的很准,即使不全中也不会三把飞刀全都落空,刚刚我看的很清楚,那只巨蚕在飞刀飞出去的一刹那便躲开了,它早就知道了我下一步的动作! “它是不是听的懂我们讲话?”伢仔已经做好了往后跑的姿势,但因为失败也只能放弃,不过他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也没换姿势,就这么保持着半转着身的样子惊道。 我抬着眼睛盯着巨蚕,只见它眼里的嘲讽更加明显,这下我能确定了,它确确实实听得懂我们讲话,而且智商估摸着还不低。 “这玩意儿是成精了?”我低喃道。 伢仔瞪大了眼睛:“这年头连蚕都能成精了?人还活不活了。” “你现在还有空想这个,还不快想想怎么办!”我无语的看了一眼伢仔,从他神情看,他分明吓的半死,可这脑子里想的东西却奇奇怪怪的,丝毫不见害怕的样子。 伢仔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啊,又继续陷入对蚕成精的感慨中,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害怕的时候必须想一些其他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这么一会儿功夫,巨蚕又蠕动了一段距离,蚕丝越来越密集,有一些甚至已经与墓墙上的蚕丝缠在了一起,我根本分不清二者,连躲避都做不到了。 我挪动着已经被缠的非常紧的手对伢仔打了个手势,他惊恐的看着我,疯狂的摇头。 “没有其他办法了,听话!”我厉声道,一瞬间竟然将伢仔看成了奶娃,不由得加了最后两个字。 伢仔也愣住了,憋了半天憋了一句:你丫来燕京的时候哥说好罩着你的。 “别废话!” 眼看一根蚕丝已经缠上了伢仔脖子,我也没心思和他说话,直接吼了一句。 随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团棉球,再摸出一个小塑料罐,将里面的酒精倒在棉球上,用打火机点燃,直接扔到了伢仔脚底。 随着滋滋滋的声音,巨蚕缠在伢仔身上的蚕丝瞬间便如同退潮般缩了回去。 “跑!” 我吼了一声,伢仔看了我一眼,虽然我依旧没看到他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却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 我又催促了一声,他也不再犹豫,只是哑着嗓子喊了一句:“长安,你一定要活着!” 随后他便转身迅速往后逃去,不过片刻就不知道触动到什么机关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而刚刚由棉球引起的火已经灭了,巨蚕的蚕丝虽被我烧了一些,但也只是缠住伢仔的那一小部分。 而我也只有那一瓶酒精,这次的装备基本都是老烟他们准备的,我也只是觉得这酒精可能会派上用场,才顺手摸了一点。昆布那里倒还有不少,是用来给伤口消毒的,可惜他却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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