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睿脸色煞白。 他抬腿就要往外走,可没走两步,胸口一阵更猛烈的汹涌而上。 “不准跟过来。” 元睿留下句话,一步踏出门,地上落下两点血迹。 傅瑜一惊,撑着起身。 却是刚掀开被子,还来不及下床,元睿已经跑的没了人影。 她浑身发软,根本站不稳。 差点摔倒。 采苓赶紧过来扶傅瑜。 “阿睿怎么了?”她看向段殊询问。 段殊也是急得满头大汗。 那可不是,这边躺下了,那边又出事,他一边的精力都不够,两个一起出问题,不是要他的命吗。 “臣不知道啊。”段殊抹了把汗,急得话也说不利索,努力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除开两天前我给皇上做了最后一次针灸,没什么异样……” 最后一次针灸,结束之后,元睿浑身上下跟蜕了一层皮一样,有足足的一个时辰痛的没缓过神。 直到段殊离开。 “皇上前日,说是手好了,与我切磋。”赵漪突然出现在门口,说道:“可不过一刻钟,他便拿不稳兵器。” 赵漪冷静的叙述,不急也不慌,顿了顿,又道:“方才范师傅见他,说他气血有亏,操之过急。” “他的手?”傅瑜想起那天看见他们两个一起在练武场。 本来是念着他的手过去的,谁知道到了之后,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她脑子一乱,便什么都忘了。 而且昨天晚上……他还在外面待着。 “段大夫,先别管我了,你去看看阿睿。”傅瑜见段殊还站在这里,着急的出声催他。 她想过去,但她现在连走都走不了,出门就是添麻烦。 段殊面露难色:“这……皇上不让……” 他哪敢呀。 上次都已经送刀过来威胁他了,这皇上花样和想法都是一天一个样。 指不定现在跟过去,他脑袋就掉那儿了。 可他作为一个大夫,那到底是跟还是不跟。 好像怎么都不对。 倒也是难。 “段大夫,你先在皇后这里。 ”赵漪当机立断,转身便往外走:“我去找国公爷。” . 赵漪出了宫门,便骑马往的国公府。 他才下早朝,这个时辰应当在府里。 到了府门口她直接进去。 门口的人倒是想拦,可一看见赵小姐这气势汹汹的模样,也就没白费这工夫了。 赵小姐之前就闯过几次,反正他们拦了,都没拦住。 这次也就不做无用功了。 常颢在书房。 方才回府路上被泥水溅了衣服,他回书房才发现,便唤人拿了衣服。 男人面色冷峻,手指捏着腰带,慢条斯理的系上外裳。 赵漪到了门外,敲门。 常颢手将腰带拉紧,听见了声音,没有说话。 “国公爷,我进来了。”赵漪出声。 常颢依旧没有答话。 于是赵漪直接推了门。 常颢手指按下扣子,系好了腰带,却没抬头。 暗光下,他脸色阴晦不明,眸间压下沉色的漆黑,低低出声:“放肆!” 赵漪看见他,顿了一下。 他穿着常服,头发散散而落,可模样却依旧生硬不近人情,毫无波澜的眸子里,是寒冰一般的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