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自己没有一分钱关系,太过亲密了。 这了呈言一殷勤了,季声凝就总往歪处想,当即做了个停止的动作,“那先说好了,我生病了,那什么,不能行。” 了呈言颇为无奈的轻笑着,甚至伸手敲了下她的头顶,继而坐到了旁边的木椅上,“季声凝,在你眼里我每天都想着那种事吗?” “那倒没有,”想来若是了呈言没有其他的伴侣,那以他的频率和质量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克制自律的人,只不过在季声凝的认知里,两个人的关系本就是那方面的,那难不成了呈言对她的好单纯是友爱的邻里情。 说出去不仅季声凝不信,旁人一定会当成笑话去听。 “我就是单纯的觉得,了爷照顾我吃住起居的,着实有点辛苦。” “所以以身相遇表达谢意?” 一句话,把季声凝的嘴彻底堵死。 “声声,我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不论我出于什么心情对你好,也只是为了对你好,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遐想和负担。” 这是了呈言第一次叫她声声,过往的所有,他称呼她的都是季小姐。 季声凝因为这一句话,心脏漏跳了半拍,舌尖抵住唇腔发出来的两个字,带着一种迷惑人心的磁性。 她很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去做过多的胡思乱想,毕竟这些年她经历过的不在少数。 交出心再被伤心,实在太痛了。 季声凝的不安全感,亦或是对人性的冷漠,或许最早就来自于母亲的离世。 季巍澜和盛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季家和盛家联姻,是圈里面所谓old money的惯常套路,彼时盛家远胜于季家一筹,攀上这棵大树,朝季才有了最初全国铺店的巨大资本和支撑。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如何季声凝已无从查证,脑海中对母亲的印象已经淡去了许多,毕竟盛晴从她三岁起开始住院,四岁时就已经因病去世。 那一年季巍澜都鲜少回家,最后回来时,就带回了韩心云和季烁。 盛家大怒,自此撤出了朝季酒店。 那时候的季声凝就知道,人好像没有横亘不变的事情,爸爸妈妈会变,外公外婆也会变,就连照顾她的阿姨也会变。 可突逢变故的时候比较还小,韩心云待她不差,季烁也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身后。 算下来是沈安知给了她致命的一击,让她知道,所有的好都是目的性的。 就像了呈言的所有温柔和美好,大概都是为了那短暂的快/感。 了呈言回来之前处理的最后一项工作,是季巍澜。 聚瑞集团的顶层总裁办鲜少有人能来,饶是预约,也通常是在楼下的接待室里。 前台向龚卓递交来访信息的时候,他棘手的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了呈言的跨国会议大概要开一个小时,任人在楼下平白等待肯定是说不过去,但至于要不要接见,龚卓简直头大。 于公,了呈言是不会见季巍澜的,两家集团没有任何工作上的交集,顶层金融圈的人对朝季酒店目前的发展形式都有个大概得了解,季巍澜这个时候来,无外乎为钱。 于私,他是季声凝的父亲,看在季小姐的薄面上,了爷是应该要见上一见的。 龚卓在特助办焦头烂额了半响,最终还是把季巍澜引上了楼。 先是安排在了楼下的接待室,客气妥帖的向他讲解了了呈言目前在忙。 季巍澜挥了挥手,不甚在意,“本就是我来的唐突,没有预约,无妨,我等一等就好。” 龚卓闻言撤回到了办公室里。 等到了呈言会议结束,龚卓前去报备时,没想到了爷直接把人请来了总裁办。 “叫上来吧,应该很快可以聊完。” 一下午的会议结束,头嗡嗡的痛,他还惦记着家里那个食物中毒的姑娘,只想快快把事情解决,更何况季巍澜所为何事,他清楚得很。 季巍澜比之前见过的时候要苍老了许多。 了呈言与他本没有任何私交,只偶尔在一次应酬中见过。 场子里的人多,两个人差了辈,自然也聊不到一起去。 只不过季家有个长女季声凝却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漂亮大方,不论是颜值事业还是学历,都算是圈内顶顶的存在。 自然搭话的就多。 季巍澜是个好父亲,但也绝对是个传统的中国男性,女儿的意义就是嫁个好人家,为季家的事业添砖加瓦,因而说起话来,带着几分女性看来的凉薄。 了呈言听不惯,也就尊他是个长辈,点头客气了一下。 但那时候朝季最是火热,季巍澜意气风发,五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倒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贵气的奢侈品牌,举手投足都是气度。 可今天再见,头发已然白了大半,眉眼里没了光亮,但还有一份长辈的气质在,负手而立,不卑不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