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镕说:“他不在京城,不和他相干。” 开疆说:“我只查到,昨夜秦昊曾坐马车出现在城东,暂时还没查到他把人藏在哪里,但我想,他们几个兄弟一定有个什么据点,平理一旦回来,必定知道人在何处。” 祝镕颔首:“大姐姐为何非要平理送扶意去见大夫人,我也算明白了。” 开疆反而不明白了:“什么意思?” 祝镕道:“应该是故意让平理避嫌,这件事,她还有她的目的。你也不必再查了,到此为止,别惹人怀疑。” 开疆嘀咕:“神神叨叨的,行,和亲的事我是该避嫌,但平珒的事儿,若有麻烦,别跟我客气,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平珒。” 祝镕笑道:“还有件事,你得帮忙,明日往城里散播消息,说秦影抗旨逃婚。” 开疆不明白了:“何必呢,会害了姑娘的名声。” 祝镕道:“不至于,你等着看。” 如此,隔天一清早,不能再装病的秦太尉,正换朝服准备上朝,下人急急忙忙跑来告诉他,从府外传来的消息,说他们家的小姐为了抗婚不和亲,连夜离家出走了。 秦太尉气得拍桌子,怒斥:“谁传出去的,抓出来乱棍打死。” 然而传言不仅没被遏制,更是演变出祝镕和开疆都无法控制的说法传遍京城,连秦家小姐与人私通这样不堪入耳的话都有了。 可秦太尉上朝议政,皇帝只字不提,反是同僚们好奇怀疑的目光,让他很不耐烦。 散朝后,几位关系亲密的至交前来询问,秦太尉没好气地敷衍了事,而后遇见祝镕兄弟几个,便恼怒地质问:“可是贵府里传出去的闲话?” 平珞从容应对:“太尉大人,这是折辱皇后娘娘体面的事,传出去,对皇后娘娘和鄙府有什么好处?当务之急,找回影儿妹妹,堵住悠悠之口,才是上上策。” 秦太尉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这事出了,不仅太尉府难堪,皇后更难堪,祝家的人没必要这么做。 但看着老太尉拂袖而去,平珞却喊住了弟弟:“镕儿,你干的?” 祝镕忙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平珞瞪了弟弟一眼:“开疆有日子没来家了,突然跑得那么勤,你们难道是切磋武艺,又或是做学问?” 祝镕不知弟弟们被自己训话时,心里颤抖是否和此刻一样,他努力稳住:“哥,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这不是扶意不在家,开疆才来找我,平日里他也不好意思不方便来。” “别胡闹,别失了分寸。”平珞说,“你要明白,你一旦这么做,就是和皇后娘娘斗,为了别人家的姑娘,和自己的长姐斗,犯得着吗?” “是,我知道。”祝镕答应着,见哥哥没再追问,松了口气。 平珞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问道:“早晨听平瑞说,珒儿气色不佳,他念书太过用功,别累坏了,这几日扶意不在家,你抽空多关心些平珒,秦家的事,别瞎搀和。” 祝镕忙道:“已经派人打听去了,若是功课跟不上,我们再商量。” 正说着话,只见中宫的内侍来了五六个人,分别找人传皇后的懿旨,今日午后在御花园有茶会,邀请各府夫人进宫赏花。 因雍罗使臣此番前来请求和亲,随行带了女眷和女官,她们也受到了邀请。 然而受到最隆重待遇的,莫过于秦府,皇后竟派人以公主规格的轿辇,直接来太尉府接人。 明眼人看着都知道,这是为了和亲的事,好让秦家孙女能和雍罗使臣互相熟悉。 虽说不急着现在就嫁过去,那些使臣们回雍罗也好有个交代,记住了人品样貌,免得中途掉包,皇后主动表示亲和,也好缓解大齐不愿嫁嫡亲公主的强势。 可是,眼下人人皆知,秦家小孙女失踪了。 当日头过了正中,太尉府门外,华丽的轿辇和随行的宫女内侍,站了长长一列,已然等候许久。 为首的内侍官,再一次来门下询问:“秦姑娘怎么还不出来,皇后娘娘等着呢,如此可大不敬。” 管家连声道:“这就来,这就来,公公,您不如里面喝杯茶。” 内侍官严肃地说:“皇后娘娘在御花园还没喝上茶,我们做奴才的,岂能先享受起来。您受累,再去通禀一声,再不敢耽误了。” 管家满头虚汗,应付了内侍官后,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