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可口,等她们都念叨完了,才说:“其实我心里急得不行,可我若再出什么事,除了添乱,什么也帮不上。” 韵之说:“可不是吗,朝廷也好边境也好,这些都和我们不相干,你急了也不管用。” 扶意却说:“那不一定。” 她与尧年目光相交,郡主是能懂她心思的,不久后韵之被东苑周妈妈请走了,尧年便对扶意说:“待边境捷报传来,我哥哥在那儿为百姓们修城筑墙恢复家园时,我们也就要离京了,再回来,便是兵刃相见,到时候千万保重。” 扶意说:“世子爷说了,以捷报为信号吗?” 尧年应道:“我哥说,快的话,十一月中旬他就能扫清边境。” 扶意算了算日子,说道:“刚好,我想写信给靖州的姑姑,请她接祖母去过年。” 此刻,祝镕一行人早已远离京城,随行将士百余人,策马奔驰,行进迅速,只消扶意回娘家不足一半的时间,就能到达纪州。 虽说队伍里有自己的亲兵,但项圻对祝镕满心怀疑,若非平理相随,这一路舅兄二人怕是说不上几句话。 在他来看,妻弟亦正亦邪,根本摸不清他到底站在哪一边,好在有平理从中调谐。 日落时,队伍停下休息,平理打水来给姐夫和哥哥洗脸,祝镕拿着手巾将弟弟脸上一顿揉搓,担心地问:“累不累?” 平理夺过手巾,自己来擦,埋怨道:“可别再这样,人家看见会笑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项圻从边上走来,问道:“过去骑过这么久的马吗,受得了吗?” 平珒却召唤来他的大白马,得意地显摆:“姐夫你看,这匹马是不是很有来历?” 有活泼的弟弟带起话题,项圻和祝镕的关系融洽了不少,队伍将于半夜再出发,他们便打发平珒去睡觉。 “镕儿。”项圻喊过祝镕,“有些话想问你,我们到河边去。” 祝镕应道:“我也有话要对姐夫说。” 深秋的月,分外明亮,平珒清晰地看着姐夫和哥哥身影往河边去,虽然心中十分担心,还是选择了听他们的话,裹起毛毯在树下睡了。 同一轮明月,照在皇城太液池上空,湖上波光粼粼,宛若璀璨银河,嘉盛帝枯坐在岛上,看着周遭宫阁的灯火,一处一处熄灭。 杨皇后站在岸边观望许久,从宫女手中拿过灯笼和披风,命所有人留下待命,她独自走上长桥。 深宫里的老嬷嬷曾告诉她,几十年前,被先帝鞭打的太子,深夜跑来太液池躲在岛上,宫人找到他时,遍体鳞伤的太子蜷缩成一团,冻得瑟瑟发抖。 可是被找回去后,受到了先帝更严厉的责罚,于是成年后,这里也成了他最讨厌的所在,但当他伤心难过时,依然会独自坐在这里。 走过长桥,杨皇后来到皇帝身边,将披风为他裹上。 嘉盛帝回眸看她:“走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杨皇后道:“是闵姮又伤了您的心吗?” 嘉盛帝摇头:“她是无辜的,嫁去了纪州,自然以夫为天,而朕却要他们的性命,更不惜杀害她的儿女。朕从没想过,还能再得到她的心,她愿意来周旋,只当圆了曾经的念想,朕不会怪她,也不会恨她。” 杨皇后道:“如此,臣妾便放心了。” 嘉盛帝苦笑:“为何如此大度,当年若不娶你,朕娶的就是她,再后来才找来贵妃填补心中缺憾,贵妃恨她入骨,你也该恨她才是。” “臣妾是您的皇后,本该母仪天下,不仅是包容厚待臣子百姓,就算闵姮不是后宫,可她在您心里,也该是臣妾照顾的人。”皇后道,“我的夫君是天下之主。” 嘉盛帝看向妻子:“朕有今日,皆是你的功劳。” 皇后温柔含笑:“皇上,回寝殿吧。” 在妻子的劝说下,嘉盛帝终于走下长桥,二人同往涵元殿去。 远处,贵妃站在黑夜里,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