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过我好不好,别人怎么会惦记。” 扶意唯有说:“许是知道你没事,就不过来了,怕打扰了老太太不是?” 韵之摇头:“一定是昨天在围场,又听说了好些事情,来不及谋划呢。等他们想起我,我也好了,指不定还挨几句骂。” 扶意不愿挑唆父女母女的关系,便自顾低头吃东西,韵之摆下碗筷,凑过来说:“奶奶特地嘱咐这一通,是不是已经嗅到气息,事情就在眼前了?” “不好说……”扶意道,“也可能因为二表哥的事,姑祖母怕我们也闯祸。” 韵之道:“要把柔音姑娘娶进门,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分了家,我哥哥自己单过,谁都管不着他。” 扶意劝:“你不要胡思乱想,老太太不才说,叫我们别操心大人的事。” 韵之摇头:“要分小家,就要先分大家,分了家,我就不能住在这宅子里了。自然族里会给我们置办田地房舍,但从此没有节庆,连串门都要掂量掂量。等这大家分了,我们家再把小家分了,而我不知会被嫁去何处,不出两三年,一家子人都要散了。” 这话说得凄凉,也是现实,就连扶意都知道,大老爷二老爷他们,早晚是要分家的。 据说祝家三百年来,每一代老公爷故世后,新公爷主持家业,头一件事就是把家分了,祖上自然也不少亲兄热弟感情好的,可该分还得分,唯独这代人是特例。 韵之一时没了胃口,见扶意也吃好了,就命婆子把饭桌都撤下。 扶意起身找香橼,那小丫头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等她出现,不及扶意埋怨,香橼就笑着说:“郡主到了,奴婢是去迎郡主了。” 果然见尧年应声进门,满身朝气,一袭鲜红石榴裙,衬得她肤白唇红,笑盈盈说着:“我闻见饭菜香味,你们已经吃完了?就怕你们出来迎我,我先派人问候了老太太,悄悄就来了。” 扶意上前行礼,尧年拦下,到床边看了看韵之:“没事了吧?” 韵之欠身道:“您费心惦记了,都是我不小心。” 尧年问:“我想不明白,你怎么掉下来的,你骑术也算中上,至少不会掉下马背。” 韵之看了眼扶意,心中忍了忍:“现在也不记得了,好在没什么事,不然还怕给您添麻烦。” 这些礼貌客气之下,说不出什么要紧的话,而韵之还需静养观察,刚好给了尧年和扶意机会。 尧年明着来探望韵之,实则要找扶意说话,不久后,她便和扶意往清秋阁去,说是看看下午姑娘们如何上课。 等姑娘们来上学的时辰,书房里没有闲杂之人,尧年轻声对扶意说:“昨天我娘在围场被皇帝救了的事,你是不是亲眼看见的?” 扶意颔首:“是,我刚好在……” 尧年道:“希望你别误会,我娘的确是故意勾起皇帝的心思,但不要听外人胡说,她绝不是那种人,这样做,不过是希望皇帝能对我们母女放松警惕。” 扶意神情严肃:“我绝不会误会王妃娘娘,您别担心。” 尧年又问:“那么,你认识慕开疆吗?” 扶意点头道:“是这家里的常客,我也见过几次。” 尧年说:“从我到京城第一天起,他就在监视我,他似乎也知道我已经发现了这件事,但不论我怎么耍他,明着暗着威胁他,他依然阴魂不散。” 扶意很惊讶,她更担心的是,慕公子和祝镕那么好,他的事等同祝镕的事,会不会连祝镕也帮着慕公子一道监视郡主? 可是,话说回来,祝镕一直都在为皇帝当差,他也好,这家里的老爷们公子们也好,原就是皇帝的人,他们有他们的立场。 君臣之间,于国于天下,本没有对错一说。相反,扶意自己才是这家里的异类,享受着祝家的荣华富贵,一颗心却只向着纪州。 “当然了,就算不是这个人,也会换别的人来。”尧年说,“皇帝要监视我们总是不假。” 扶意脑中飞转,猜想着皇帝监视王妃母女的目的,不由得心口发紧,看了眼窗外后,声音越发得轻了:“皇上监视您和王妃娘娘,是怕王爷和世子与你们联络吗?” 尧年悲愤地点头:“我和母亲,还想查证据,但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他处处提防我们,必定是心里有鬼,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的,有什么可防备的?” 扶意心里突突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