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像是极为不悦,隔了片刻才没好气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萧挽澜却如蒙大赦,立刻退开两步,给宋衍腾出道来,笑着说:“先生要有事就去忙吧。你刚回来,一定很忙,我也不好打搅了。” 她越说,宋衍脸上的表情越难看。 萧挽澜脸上的笑都快要撑不下去了,最后磕磕巴巴道:“我、我也要回去了。” 宋衍抿着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直把萧挽澜看的心尖发颤。 他这才站起身说:“后天休沐,你到时候再来府上找我。” 萧挽澜一时头大如斗,却只能点头应是。 宋衍又看了她一眼,总算是走了。 等宋衍走后,萧挽澜看着腕上的镯子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呆。 …… 神不思属地回了宫里,萧挽澜在清元殿里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腕上的这个镯子不过是个死物,不能言也不能语,可却时时刻刻扰乱她的心神。 萧挽澜有想过将它取下来,可心里却又舍不得。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让容夏去找了付淑月进宫来。 付淑月一进门就连喊“稀奇”。她如今情场得意,说话的时候都是满面春风的模样。 “我还在衙门就被你喊过来了,这倒是头一遭。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萧挽澜让容夏带着宫人们都退下,这才说:“我觉得,宋衍可能知道我喜欢他了。” 付淑月伸手将盛了松子的碟子摆到自己面前,一边剥着松子,一边点头,“正常。然后呢?” 就萧挽澜这点能耐,能玩得过宋衍吗?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 她丝毫不觉得奇怪。 萧挽澜看好友半点都不惊讶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挫败,叹了口气说:“他不仅没有戳破我,还送了我一个镯子。” 付淑月手上的动作当即就停住了,她抬头看了眼萧挽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你再说一遍。” 萧挽澜将带着镯子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看到了吗?” 付淑月一把抓住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啧啧道:“没想到你们俩,发展的挺快啊。” 她松开了手,露出十分好奇的神色。 “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挽澜只得把经过都说了一遍。 付淑月听到后面已然坐不住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我说你,你是不是傻。人家摆明了对你有意思,你居然还傻乎乎地把人给送走了?” 宋衍真的是喜欢她吗? 萧挽澜其实有那么一瞬也这样觉得,可是他以前甚至没显露分毫。而自己看到的都是宋衍对崔琰的追思。 她真是想不明白,皱着眉道:“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喜欢我呢?” 难道是去了趟邓州,他就把崔琰给忘了? 付淑月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都恨不得掐她了。 “人家指不定早就对你动了心思呢。他要是不喜欢你,知道你喜欢他,他会做什么?” 萧挽澜不说话了,照着宋衍的性子,他大概会想方设法避着她吧。 付淑月摇头叹息,“结果呢,他还送了你镯子。你是当局者迷啊。不相信他也恰好喜欢你。” 萧挽澜确实是不相信,甚至不敢去相信。 自己前世和顾疏几乎是一世怨偶,她从没有感受过两情相悦的滋味。 “挽澜,我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有时候机会在眼前,我们也要大胆一些。” 付淑月语气缓和下来,又说:“你不知道镯子的含义吗?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萧挽澜想到宋衍离开时面如玄铁的模样,要真如付淑月所说,那自己岂不是完全忽视了他送镯子背后的心思。 他当时该有多失望。 萧挽澜心里一时间又甜蜜又后悔,呐呐道:“他现在肯定生我气了。” 付淑月吃吃一笑,道:“我现在简直是想要在宋大人身上写一个大大的惨字了。怎么碰上你这么个榆木疙瘩。” 萧挽澜根本不理会她的打趣,想到宋衍心里就发酸,感觉自己做了件十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我后天还要去他府上,你说我该怎么办?” 付淑月眨眨眼,笑的一脸狭促,“哄男人你不会吗?” 萧挽澜回想了一下自己过往的经历,好像从没有成功过,要不然顾疏怎么对她永远横眉冷对的。 于是她十分诚实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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