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上阵钝痛传来,姜红低吟了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一对凤眼带着笑意,直直地映入眼中。 谢渊支着下巴,一手捏着姜红的脸蛋扯了扯:“起来。” 姜红呆呆地应了声,走进厕所洗漱。 她擦着脸从卫生间出来,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刚过六点。 谢渊从衣柜中抽出一件件礼服翻看着。 姜红犹豫地问道:“我们要去哪儿?” “去赌博。”谢渊抽出件黑色礼裙在她身上比了比,往她手中一塞:“穿这个。” 姜红哦了声,接过那件礼裙,又有些疑惑。 昨晚他拉着我已经玩了四局猜拳,任务已经做完了才对,还有必要和别人继续赌吗? 谢渊眉眼仍带着笑意,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快去。” 他带着姜红站在一间客房门口,停下脚步,冲不远处立着的侍者招了招手。 “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侍者恭敬地欠了欠身。 谢渊从怀中抽出张磁卡,笑容和煦:“我捡到张磁卡,应该是这位房间的客人落下的,可以帮我还给他吗?” “当然可以,请稍等。”侍者接过那张磁卡,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您好,请问有人在吗?” 谢渊带着姜红退到一侧。 咚咚咚。 “您的磁卡落下了。” 吱呀—— 房门拉开了个缝隙,啤酒肚的声音从中传出:“什么磁卡?谁的磁卡?” 他似乎还没睡醒,声音夹着浓重的鼻音。 “有位先生捡到了您的磁卡,让我交还给您。” 啤酒肚将房门又拉开了一些,犹豫着伸手拿起那张磁卡,表情有些疑惑:“我的磁卡?谁捡到的?” 谢渊这时突然一把将侍者扯到一旁,立在房门口,面上带着爽朗的笑容:“是我。” 啤酒肚面色猛地一变,慌忙缩回屋内,掌心在门后一顶,想将房门闭合。 谢渊早有防备,双手探进门缝中,手背上青筋隆起,扒着门板向两侧拉开。 啤酒肚用身体死死抵住房门,咬牙切齿道:“你来做什么!” 他眼中满含着惊慌与恐惧,面颊因使力而涨得通红,整张脸几乎扭曲到变形,身上仅在腰间缠着条浴巾,头发糟乱地蓬在头顶,倒显得十分滑稽。 谢渊噗地笑出声来,将一条手臂挤进门缝中,猛地一抓。 啤酒肚鸟窝似的头发被他拎在手里向后扯去。 仿佛头皮都要被扯下的剧烈痛楚令他发出声惨叫,再也顾不上使力堵门,哀嚎着伸手拍打谢渊的手腕。 谢渊足尖轻轻踢开房门,提着啤酒肚的脑袋,笑容满面:“怎么?不欢迎我?” 啤酒肚疼得直抽冷气,眼皮都被扯得高高提起,忙不迭地答道:“欢迎、欢迎。” 谢渊笑着看他一眼,手一松,迈着步子就向房内走去,如同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一般。 姜红呆呆地愣在门口,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看到谢渊向屋内走去,啤酒肚喘息着,手臂在门后一摸,拎起个什么东西。 金属反射着寒光,在空中划过道银弧,直奔谢渊身后而去。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