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软绵绵栽倒在漫天的冰雪中。 他们不是队友吗? 还带着温度的枪管又抵上她的后背。 “走。” 姜红猜不透男人的想法,鸵鸟般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向前行去。 一艘船孤伶伶地停在冰面上。 姜红被男人用枪指着,来到舷梯前,船舱内医生娃娃脸交谈的声音,二人听得一清二楚。 “外面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么久也没个动静,等得人抓心挠肝的。” “那猎人疯子似的,咱俩还有命在就该上柱香谢谢菩萨保佑了。” “这会儿早该结束了吧?船长牧师这么久也没个消息,恐怕早死透了!枪手再一死,咱们三个好人都下大狱,狼人自动就获胜了啊。” “你问我我问谁?你难道猜得出那疯子在想什么?” 姜红沉默地走到单间外,娃娃脸从小窗内看到她,激动地扑到铁门上,发出哐的声响:“你打赢了?你把猎人杀了是不是?” 随即又自言自语否定道:“没听见汽笛声,你是逃走了是吧?你怎么跑出来的?算了,来来来,快把我们放出来,咱们三个去开密室,还有得打——” 长发男人的身影从小窗外出现,娃娃脸声音戛然而止,呆愣了片刻,喃喃道:“不是吧……” 姜红垂着头,两把钥匙突然落入她掌心。 “开门。”男人用枪管顶了顶她的后背,将她戳得一个趔趄。 “我操,大哥,你该不会想处决我们吧?”娃娃脸难以置信地问道。 医生也没能忍住,骂了句脏话。 男人并不答话,只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姜红后背。 “我操,你疯了是不是?把枪手杀了你就赢了啊,你他妈整这出是干嘛?把门打开,杀我们两个手无寸铁的人,有什么意义?”娃娃脸猛地踹了脚铁门,骂骂咧咧道。 姜红颤抖地抓着钥匙,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男人将枪管压得更近,凑近她耳边: “开。” 姜红红着眼眶,眼神哀求地看向他:“求求你……” 男人不耐地一把推开姜红,夺过她手中的钥匙,对准锁孔。 “操你妈的!你他妈疯子一个!心理变态!畜牲东西!”娃娃脸隔着铁门无能狂怒,声嘶力竭地骂道。 冰凉的金属触感隔着皮草外套,硬邦邦地抵在男人后腰上。 他突然顿住动作。 姜红双手颤抖地几乎握不住枪,牙关都打起磕,哆哆嗦嗦地对准男人:“别动!” 男人面无表情地直起身,声音如同夹着万年不化的寒冰,冷漠地开口:“你拿枪对着我?” 恐惧感席卷姜红周身、紧紧攫住她的大脑,她狠狠地又将枪管捅得更近,声音尖锐到近乎刺耳:“你别动!我真的会开枪!” 男人突然浑身颤抖起来,他抖动的幅度愈发剧烈,最后竟弯下腰,蹲在地上。 他在做什么? 姜红呆愣地望着男人,完全不能够理解眼前的情况。 男人喉头滚出声低笑,右手迅捷而出,一把握住枪管,引得姜红发出声尖叫。 他那双眸子如同夹着火光、在昏暗的环境下熠熠生辉。 “你为了他们,用枪指着我?” “姜红,你是不是疯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