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开船了,这龟儿子把煤都偷走了,现在船还没开到冰面上。” 牧师掏出块煤塞进船长的桶中:“我去左边的洞里搬煤吧,”又扭头冲姜红道:“你去旁边这个洞里。” 姜红强撑着点点头,也将身上的所有煤塞进桶里。 船长一手抱着桶,一手提着军刀,心满意足地往回走去,甚至哼起小曲。 “洞门口的狼我刚刚已经清了,你直接进去搬煤就好。”牧师叮嘱姜红一句,就跳上冰面向河对岸跑去。 姜红从洞中出来,满载而归,身上装着八九块煤碳,开开心心往船的方向跑去。 “呜——” “呜——” 两声汽笛声如一盆冷水将姜红从头灌到脚。 工程师死的时候汽笛也响了一声……现在响了两声,就是说死了两个人? 姜红拔腿向船上跑去,刚一靠近就听见船舱中传来的争吵声。 “你他妈砍都砍不准人,能砍到我身上来?” “你那铲子不也是他妈的一样?打中人一次没?不会用就拿着挠痒痒去!” “你俩能别几把废话了,草,头都快你妈炸了!” “怎么回事?”姜红进到船舱中,单独的监狱隔间中关着三个人,从小窗中依稀可以辨认出是厨子、牧师以及工程师的衣着。 厨子骂骂咧咧答道:“我他妈进洞杀狼,跟这傻逼牧师一起被内奸杀了。” “你去你妈的吧,那么大个捕兽夹你瞅不着,能往上踩,你不死谁死!该。” “呵呵,你没踩捕兽夹,你不也死了?洞里黢几把黑,我能看到你妈呢。” 船长手忙脚乱地拿着把钥匙开着单间的锁,脑门上青筋直冒:“你俩能别逼逼了不?真他妈的烦死了。” “看到内奸是谁了吗?”姜红问道。 “没看到,洞里黑去求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再一睁眼就在监狱里复活了。”厨子叹了口气。 “我只有一把钥匙,先把厨子放出来让他去捡尸体上的肉,不然今天没饭吃。”船长说着。 单间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厨子腆着个大肚子从屋里出来,搓搓手冲姜红道:“美女,你能和我一起去不?我菜刀都落洞里了,自己去心里没个底儿。” 姜红摸摸口袋中的一发子弹向他点点头:“我做几发子弹,你先在洞口等我吧。” 厨子嘿嘿一笑:“成,那你快点。” “记得把我兜里的钥匙拿回来!”牧师被关在隔间里冲厨子的背影喊道。 姜红来到甲板上,船身破着冰面在海上前行,发出哐哐的巨响。 残阳如血,笼罩在整片冰谷上空。 室外的气温已开始下降,冻得人直打哆嗦。 姜红呵着白气,沿着冰面向左侧洞口走去,远远便瞧见洞口倒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 姜红拔腿就向前奔去——竟是厨子倒在洞口,早已没了生息。血液、脏器,顺着腹部的伤口缓缓流出。 厨子已经是第二条命了。 他现实中此时恐怕已经脑死亡了。 姜红如同被人打了一拳般,呆呆地坐在地面上,口中发出声悲鸣。 那声音被寒风裹挟,吹进黑暗的洞穴中,随后消失殆尽。 那黑得无一丝光亮的洞口近在姜红眼前,她不敢进去,只唾弃着自己的懦弱和胆小,远远地避开洞口,往船只的方向跑去。 洞口的阴影内缓缓走出个长发男人的身影,他哼着歌曲,朝姜红离去的方向驻足停留片刻,紧接着拖起一旁早已冰冷的厨子的尸体,消失在夜幕中。 【作者有话说: 我已经退烧啦!但是目前存在点小问题,可能是因为持续高烧,感觉脑子烧出问题来了,这几天一直存在各种反应迟钝、理解不了特别复杂的问题、注意力无法集中之类的毛病,文也写得特别艰难。 个人一定尽力、尽量每天都更新,但也不能保证。谢谢大家能喜欢我的文,感激不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