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庭轩是九王府的禁地,没有风清阳的允许,就连王妃都不能擅闯此地。 但,主子却唯独对这黄毛丫头格外开恩。 不仅亲自抱着她向兰庭轩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更是将那间挨着厢房旁边的耳房赐给了她住。 “从今日起,她的一举一动,都由你来向本王禀告!” 桑槐一脸懵逼? 间谍? 细作? 这么不光彩的活丢给他一个书童干? 桑槐有点闷闷的,说不出来的压抑。 但转脸一想到那次,某个小不点甜甜的唤他一声桑槐哥哥,他整个人又顿觉得舒畅了。 主子么,宠嘛。 他这个书童么,听嘛! “诺!” 风清阳亲自弯身给某小东西盖上锦被,又唤桑槐在耳房里点了两只炉子升温,这里不比九幽谷,的确冷上不少。 收拾停当以后,关门,桑槐守在某个不明的暗处,邪王慵懒的向自己厢房走去。 这一路颠簸下来,风清阳感觉骨头架都要散了。 这都不算什么大事,但一想到某小东西尽给他添堵,他就极为不爽。 惹是生非不要紧,但惹是生非吃了亏那就是大错特错! 大错特错不要紧,可以原谅! 不能原谅的是惹是生非还到处勾搭男人,四处留情! 这个…… 这才是邪王心头愤懑的直接原因所在。 找个什么办法,拴住她? 卖身契,他有了! 但,显然不靠谱,腿长在她的腿上,她会跑! 她娘在他手上,但不能这么一辈子都拿这个来要挟她。 有什么办法,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的身边? 娶了她? 不行,太小,下不了手! …… 邪王自寻烦恼,由生以来第一次失眠! 翌日,晌午,某女从睡梦中不忍心的醒来。 当真是不忍心,本来她还可以再睡个昏天黑地的,奈何她的肚子呱呱叫,饿到不行。 木长卿慵懒的在床上左右打了几个滚,感觉浑身除了眼睛不疼,哪哪都痛。 舔舔小嘴唇,小嘴唇昨晚磕破了皮,痛! 抬抬小胳膊,被风流芷那个女魔头折磨的,痛! 扭扭纤纤小细腰,被马车颠簸的后遗症,痛! 揉揉小屁股,特么的还是痛! 乃乃的个悲催,她木长卿想对天号丧一声——啊! 木长卿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起来。 口渴啊,下床找水喝! 咦? 好陌生的房间! 昨晚好像怎么来着? 桑篱他们在打架,然后桑篱受伤了,然后清阳大叔那个死变态救了她,再然后抱着她,再然后…… 再然后就断片了! 窗外明亮,定是个不错晴朗的好天气。 树影斑驳的落在窗棱上,大宣炉里燃了一盆炭火,不对,是两盆! 怪不得她穿的这么少,下地走,都不觉得冷! 木长卿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屁股落在板凳上,水是温的,看样子她这房间一直都有人在? 起身开门,门开,耀阳的阳光哗啦一下落入视野里,刺眼夺目。 木长卿抬手微微适应了光线,睁开双眸,眼底藏着娇笑。 难道一不小心又穿越到哪个富贵人家了? 啧啧…… 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满园飘香的人间盛地,不比邪王那九幽谷差一分一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