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什么热脸贴冷屁股。”沐怀朋似笑非笑地将人拉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我看你这脸也不热嘛,怎么就那么难受了?” 盛勤拉下他的胳膊,心想这人是喝醉了吐不出象牙。 沐怀朋见她嘟嘴没好气,又说:“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不知道吗?” 两人角色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自然迥然有别。 盛勤这性格,说好听了是好面子,说难听了是臭清高。她从小到大都要强,为了不过就是不求人。 她对别人的态度又敏感,尤其怕人家不接茬或者背后议论,宁愿自己多花些心思力气,也不愿意借力。 这种心态,沐怀朋太过熟悉,在一看她的表情,他更是了然。 “你们这种人,就是书读多了,自视甚高。”他有些不以为然,“要么怎么说文人误国。这人生在世,不就是你求我我救你,你帮我我帮你吗?心态平和一点,就当是合作呗。” 盛勤开口要说自己一无所长没有能够帮到别人的地方,又被他抢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吗?”沐怀朋淡淡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多的是无常。” 这话说得令她有些意外,盛勤听进去了些,一琢磨又觉得不像是他这样钟鸣鼎食之家的公子哥能有的觉悟。 ***?*** 盛勤心里琢磨这件事情,还是将沐怀朋的话听进去了些,一心想着改天亲自去拜访老何一躺。 但这几天她在剧组走不开,于是让沐怀朋约了周末。 高耀辉听她说在剧组拍戏,主动问是不是上次的地方,又说自己正在球场练球,问她有没有空吃饭。 盛勤想着似乎很久没有见到高老师,于是报出了地址。高耀辉说是一会儿过来看她,她想起那间球场,却忽然想起沐怀朋,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也在附近。 这想法太过戏剧化,她没放在心上。 挂了电话,盛勤仍在片场守着。 那晚上,高耀辉还没到,沐怀朋倒是先一步到了片场去探他的班。 片场人多眼杂,沐怀朋周旋一番才跟她出门。 两个人走到车库,他忽然想起什么,说是要带她去看星星。 盛勤回想这哪儿有星星,跟着人上了车,却发现他打开了车顶灯光。 盛勤笑起来,第一次见人将炫富玩得如此清新脱俗。 车顶细小的光点像是碎钻,闪耀在他的眼眸之中。 曾经有人带她去看银河,在夏日寒冷的茶卡盐湖边,两个人冷得瑟瑟发抖抱在一起。 而银河当空,在黑丝绒般的天幕上留下璀璨一笔。 盛勤一直以为那是她见过的最美好的星空。但这一个夜晚,她竟然完全没有回忆过去。 望着沐怀朋的侧脸,盛勤想,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从前是否也愿意花心思、玩浪漫。 沐怀朋靠在椅背上,姿态懒散,目光仍停留在车顶。 “叫你看星星,你又来看我?”他偏过头,挑一挑眉,带着些许痞气,“瞎看什么呢?” 他的侧脸隐藏在幽暗处,眼眸里藏着点点星光。 车上只有两个人,气氛静谧。 盛勤忽然真的有种跟他一同赏星赏月的错觉,甚至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她撑在茶托上,动作轻柔地跨过障碍,跟他挤在一个位置上。 “干什么?”沐怀朋嘴上矜持,但却主动扶住她的后腰,整个人坐起来了些,方便她搂着他脖颈坐在大腿上。 两个亲近地抱在一起,肌||肤触感温热。 盛勤侧坐在他怀里,双手勾勾住男人的脖颈,含笑望着他,也不说话。 他的大掌在她身后随意抚了抚:“有话就说。” “你再问一次。” “问什么?” “刚刚问我的。” “干什么?” “不是这句,是之前那句。” 沐怀朋轻嗤一声,显然对她这中幼稚的做派不屑一顾。 盛勤不放弃,勾着他的脖子晃动:“配合一下嘛。”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人撒娇,也不是什么多么娇俏的神情动作,可就是让人心尖发酥。 意识到那种妥协的冲动,沐怀朋偏过脸去,语气有些冷淡:“忘了。” 盛勤直接伸手摸住他的脸,伸手把人转过来,“你说我瞎看什么。” “你不是都记得吗?那还让我再问干什么?” “你再问一次嘛。” “你瞎看什么?” 她目的达成,脸上笑意更深,凑在他脸边,语气轻快。 “看我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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