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落,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碎的低吟。 霎时间,方清逸端着的温和面皮有些僵硬,此时帮对方包扎的手是进不得,退不得,整个人尴尬的不得了。 在刚发出声音的瞬间,夜鸢就羞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如一只被惊吓到的小动物般,脸上的表情又羞又慌,整个脸几乎都红成了一只煮透的大虾,那模样是恨不得随处找个缝钻进去似的。 俩人谁也没说话,一时间车厢内潆绕着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息。 “抱……抱歉。” 良久还是方清逸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只是原本流利的嗓音也难得有些结巴,那从始至终都淡然如水的面上也染上了尴尬的薄红之色,衬着他本就晶莹如玉的肌肤,像极了颗散发着成熟香味等待采摘的水蜜桃。 许是这一幕美的太过于惊心动魄,竟让身边的夜鸢一下失了神,见她半响不说话,方清逸抬眼望来,夜鸢慌忙的敛下自己眼底的神色,泛着羞怯的声音从垂着的脑袋下缓缓传来。 “是夜鸢唐突了公子,公子莫怪。” 方清逸心中暗舒了口气,后面为对方包扎伤口的动作也是极力的避着对方的肌肤,半响在他的努力下终是将这项艰难的任务完成了。 因为突然加入队伍还是受了伤的夜鸢,以至于方清逸晚上也只能与方昼一起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夜晚的篝火印照着方清逸的面孔,火芒跳动间微微晃动,让他的面部半隐在夜色中,蒙蒙胧胧的。 “公子,山崖之上果然有一窝劫匪,而且今早的确是劫了一出游的富商,有一人也的确是坠了崖。”阴影中方夜的声音在方清逸耳边响起。 “嗯。”方清逸阖着双眸。 方夜见此,尽职的隐于阴影中,他不明白公子分明是怀疑那叫夜鸢的女子,却为何还要带她上路,甚至对她如此之好,连马车都让了出来。 夜鸢,夜鸢,夜鸢,夜鸢,呵……有趣!方清逸在心中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唇边不自觉又挂上了习惯性的浅笑。 夜鸢透过窗户细微的缝隙瞧见那不远处躺靠树木着熟睡的人,漂亮的凤目中哪里还有白天的可怜劲儿,甚至连白天无法抬动的腿,这会儿都恢复了自如,不见半分受伤之态。 扯了扯不习惯的裙摆,她的手却不自觉抚上了对方为她包扎好的小腿,想到那抹急窜而过陌生的电流及对方泛着薄红的面颊,她捂住自己跳的有些快的心脏,凤眼中茫然一闪而逝,自已这是怎么了? 笠日,因昨天的那幕尴尬太根深蒂固,俩人都难得的安静没有多话,方清逸捧着书本聚精会神,终于,沉默了近一早上的夜鸢坐不住了。 “不知方公子此次去内都所谓何事?” 方清逸抬眼道:“解决点生意上的小事儿。” “方公子家里是做生意的?”夜鸢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算是吧,怎么,不像?” 夜鸢先是摇了摇头,又飞速的点了点头,有些囧迫的道:“夜鸢开始以为方公子是哪家的王候公子。” “夜鸢姑娘现在知晓我的身份后是失望了?”方清逸拧着眉,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夜鸢一下子就急了,立刻焦急地开口解释起来:“夜鸢没有,只是觉得方公子周身气度不凡,随意猜测,就算方公子不是王候公子,夜鸢……夜鸢也是配不上公子的,夜鸢的命都是公子救的,只能为奴为婢报答公子大恩,哪还敢肖想更多。” 噗呲—— 听到这傻姑娘直白的话语,方清逸忍不住笑出了声。 夜鸢听到他的笑声,本来还泛着惊慌的脸颊立刻被羞怯所代替,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双臂间,太,太丢人了。 瞧到她的动作,方清逸立刻止住了笑声,只是那微泛笑意的嗓音还是能听出他此时心情的舒畅。 “夜鸢姑娘生的俏丽可人,哪能为奴为婢,以后定会寻得一如意郞君百年相守。” 夜鸢隐在手臂中的表情让人辩不真切,良久就传来一声轻叹道:“夜鸢也希望能觅得一人心。” “会的。”方清逸面色含笑。 窗外虽是三四月正值草长莺飞的季节,却因夜鸢腿部不便,只能安静待在马车上,方清逸担心她一人无聊,拿出随身携带的白玉棋子,俩人倒是经常在马车中对弈,一时间倒是有种心心相惜的温馨。 经过了近一个月风尘仆仆的奔波,他们抵达了第一个城镇。 马车从青石小路滚滚而过发出咕咕的响声,车厢内方清逸微撑开窗户,就见一派和谐之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