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话,我一般只会听,不会采纳。” 邵明渊:“……” 晨光暗暗给乔昭竖了个大拇指。 他算看出来了,还是三姑娘对将军大人最有办法。 “晨光,走吧,回去了。”乔昭冲邵明渊颔首,转身走出两步,忽地停住,慢慢转过头来。 “黎大夫还有什么吩咐?”邵明渊无奈问,心情格外复杂。 乔昭上下打量邵明渊几眼,收回视线,淡淡道:“除了寒毒,邵将军身体并无大碍,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许是心理原因,邵将军放宽心就好。” 直到乔昭推门出去,邵明渊还处在石化中。 身体并无大碍…… 有什么不妥或许是心理原因…… 少女轻柔甜美的声音在耳畔回荡,每一句话都很简单,可年轻的将军觉得自己的脑袋完全转不过来了。 黎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 邵明渊闭闭眼,猛然睁开,视线如利刃射向跟在乔昭屁股后面的晨光。 这个混账,他要杀了他! 晨光只觉后背一凉,箭步冲了出去。 将军大人太吓人了,三姑娘救命啊! 一见乔昭与晨光出来,池灿等人涌过去,被撇下的靖安侯孤零零站在原地,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明渊房间里居然走出来个姑娘? 不是说明渊吐血昏倒了,为何会走出来个女孩子? 被众人包围的乔昭视线投过来。 靖安侯?他怎么会过来了? 是了,今天是邵明渊乔迁之喜,靖安侯府不可能不来人,靖安侯知道邵明渊出事不足为奇。 那他知道被沈氏拦下的那匣子信吗? 晨光说,那些信是邵明渊在滴水成冰的北地写给她的,她很想看一看,以前被她认为冷情冷性、满腔热血都给了国家百姓的人,会对自己的妻子说些什么。 只可惜,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理由去看那些信。 乔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曾经也是给邵明渊写过信的,只是没有得到过只言片语的回复,便不曾再写了。不知道她写的信也在那匣子里面吗? 若是在,邵明渊是否会看到? 一时之间,乔昭说不清是期待他看到,还是期待过去的一切痕迹彻底消失。 “黎姑娘,庭泉怎么样了?”众人纷纷问道。 “三姑娘妙手回春,我们将军已经醒了。”晨光高兴地道。 “这位姑娘是大夫么?”靖安侯终于醒过神来,大步走来。 他虽个头高,却很清瘦,两鬓的白发比同龄人要多。 短短两三年,靖安侯真是苍老多了。乔昭心中想。 “见过侯爷。”她行了礼。 靖安侯一怔:“小姑娘认识我?” “并不认识。只是看您的气度与年纪,应该是邵将军的父亲了。” “原来如此。请姑娘先留步,我去看看犬子。” 乔昭立在庭院中,见所有人全都涌进邵明渊所在的房里,对晨光道:“走吧。” “三姑娘,侯爷不是说先等等——” 乔昭笑笑:“我又不是大夫,难道要留下来等靖安侯审问吗?” 晨光一听,连连点头。 三姑娘说的可真有道理,他再不走,难道等将军秋后算账吗? 小车夫带着乔姑娘赶忙跑路了。 “父亲。”邵明渊一眼看到了靖安侯。 “明渊,你怎么样了?”靖安侯挤到邵明渊身边,打量着儿子。 池灿忍不住道:“侯爷想知道庭泉怎么样了,何不回去问问侯夫人。” 朱彦轻轻拉了拉池灿。 他们是庭泉的好友,在靖安侯面前就是晚辈,再怎么气愤,可以把邵景渊痛扁一顿,但给靖安侯难堪就失礼了。 “拾曦,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不要紧,正好有些话要和父亲说。” 朱彦拉着池灿对邵明渊笑笑:“那我们先回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父子二人。 靖安侯打量着邵明渊苍白如雪的面色,心情沉重叹了口气:“明渊,我听说你吐血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