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于我这生等于死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是说不得的。”叶柏舟无所谓道。 长情停下脚步,“周北,向召南宣战了。” 叶柏舟猛然停住脚。 ------题外话------ 这几天的内容真是超级难码啊啊啊啊啊,要屎了 ☆、177、要被黑暗吞噬的心 【二更】 雨,雨下愈大,落在草木的枝枝叶叶上,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天色黑压压的,好像就压在人的顶头上,一抬手就能碰得到似的。 密密的雨落在长情与叶柏舟身上,打湿了他们的肩,也打湿了他们的发。 不过,他们谁也没有多走几步找个地方来避雨,就这么定在雨里,任雨水将自己的脸膛以及身子打湿。 叶柏舟背对着长情定在原地良久,久到他与长情身上的外袍以及头发被这秋雨淋透,他才慢慢转过身,面对长情,他看起来很冷静,但面色却很苍白,霜雪一般的白,没有丝毫的血色,只听他淡漠地问道:“何时发生的事情?” “一个旬日前。”长情亦是一脸淡漠地回着他的话,“召南商队进入周北,路上被周北军兵所杀,当夜,周北军兵乔装为召南商队之人,周北军兵趁城门打开之际,攻进了渭北城,占我渭北城,朝我召南,宣战。” “何人领兵?”叶柏舟又问。 “周北太子,叶逸然。” 叶柏舟双拳紧握得将掌心抠出了血来,雨水打在他的面上,将他的脸膛完全打湿,沿着下巴滴滴往下滴落着。 他的面色,白到了极点,他还是一脸淡漠,既不生气也不激动,而是冷静非常,冷静得可怕,“长情你可还有话没有说完。” “是。”长情并不否认。 叶柏舟默了默,问道:“可是关于我的母妃?” 这个问题,叶柏舟问得冷静,却问得轻声,问得颤抖。 “你要听?”长情并未直接告诉叶柏舟他想知道的答案。 叶柏舟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来,以能维持他想要的冷静。 长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而后无情道:“周北懿妃,殁。” 尽管心里已经猜想得到,可肯定的答案从长情嘴里说出,叶柏舟的身子还是猛地晃了一晃,他死死盯着长情,“何时的事情?” 长情默了默,并未回答叶柏舟的问题,而是道:“阿风即日起将手握整个召南的权力,哪怕全朝反对,也无人敢伤你分毫。” 叶柏舟像是没有听到长情的话似的,只见他忽然抬起手,抓上长情的肩头,抓得极为用力,又一次问道:“我母妃,是何时殁的?” 长情沉默不语,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叶柏舟那双渐渐发红的眼睛。 “长情,你告诉我,我知你定知道。”叶柏舟将长情的肩抓紧得指甲隔着衣衫都能嵌进他的皮肉,他死死盯着长情,瞳眸在微微晃颤,“你告诉我。” “北明十三年,懿妃被太子叶逸然亲手杀害于懿良宫中,周北圣上为其隐瞒,择一与懿妃极为相似的女子代懿妃而存在,瞒天过海。”长情直视着叶柏舟的眼眸,将这一无情的事实道与他听,“你要听,那我便告诉你,不过,我可不想看着你在我面前寻短见。” “北明十三年,北明……十三年?”叶柏舟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他的眼眸在晃颤,他抓着长情双肩的手在颤抖,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北明十三年,是他到召南国来的第五年,也是他被卫骁第一次召进东宫的那一年。 母妃……就死在了这一年,竟是——被他的兄长,被他的父亲所害! “呵,呵呵呵……”叶柏舟松开了长情的肩,忽然轻轻笑出了声。 秋雨愈下愈大,带着秋日的寒凉之意,淋在人身上,寒凉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