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太子殿下的庆功洗尘宴。”秋容道得迅速又恭敬,说罢又当即补充,“四爷还亲自等着接晏姝姑娘一道进宫。” 长情正从棋盒里拈起棋子的手微微一顿,叶柏舟将一枚白子落到棋盘上,道:“阿风这是要等着看你入不得宫而跳脚的模样,居然还整出这么个逗弄小姑娘的法子,只怕会吓煞他那见面却不相识的小王妃。” 卫风这档子心思不难猜,晏姝是沈流萤的好友,他若请了晏姝进宫赴宴,沈流萤一定不放心,必会随晏姝一道进宫,而长情又极为在乎沈流萤,怎会放心沈流萤就这么进宫,他定也会想着进宫,只不过如今他身体反复变化不定的情况,就算他想进宫,也去不得。 “他总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长情面无表情,继续落子,“他既然这么想看我的笑话,那我便进宫让他看个够。” 长情话才说完,叶柏舟淡淡一笑,道:“只怕届时阿风得求着你赶紧回来。” 以长情如今的情况,最不放心的也莫过于阿风,长情随时都有可能由人的模样骤变为兔子之形,这种情况一旦发生,只怕届时长情便是真正的于世不容,他们谁也不愿意长情陷入这般境地,最好的办法便是长情留在府中哪儿都不去,偏偏阿风又见不到长情舒心,非要整出这么一出来。 虽知晓卫风心中想的是什么,叶柏舟还是不放心道:“阿风向来喜好与你闹,他的脾性你是再清楚不过,这回便由着他闹吧,长情你还是留在府中为好,帝王血印正是不稳定的时日,人前万不可有差池,你若是放心不下那沈家小姐,可——” 可,还不待叶柏舟把话说完,便见着坐在他对面的长情忽然消失不见,唯剩他的衣裳堆在蒲团上,毛茸兔子白糖糕正抖着长长的耳朵从衣裳下边钻出来,忽地跳上桌案上已经下了大半的棋盘上,伸着那毛茸茸的白爪子嗒嗒嗒地推乱上边的棋子,将好好的一盘棋全都打乱了。 叶柏舟手里还正拿着一枚还未能落到棋盘上的棋子,见状不由失笑,道:“长情你这是快要输给我了,所以趁机将棋盘打乱吧。” 白糖糕蹲坐在棋盘上,用爪子挠了挠耳朵,一副“是又如何”的小嘚瑟模样。 叶柏舟只好无奈地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里,将双手轻放在腿上,看着蹲坐在棋盘上的白糖糕,认真道:“你若不放心沈家小姐,我便到宫中走一趟,替你盯着阿风,莫让他将那沈家小姐欺负了去。” 谁知叶柏舟的话还未说完,白糖糕便已转了个身,将背对着叶柏舟,很显然,他拒绝,连听都不想听叶柏舟多说。 “……”叶柏舟先是一怔,又失笑道,“长情你可又是不讲道理了。” 只见叶柏舟转头看向一旁的秋容,淡淡问道:“秋容,东宫来了帖子点明今次宫宴要我非到席不可吧。” 叶柏舟的话让秋容怔了一怔,“这……” 秋容面有迟疑之色,朝棋盘上的白糖糕看去,显然是不知当如何回叶柏舟的话。 爷说过东宫来帖子道是交给叶公子的事情不可与叶公子说,可没说叶公子倘若问起也不可以说啊,这要是叶公子怪罪,他秋容也担不起啊。 只听叶柏舟又道:“就算长情你不说,我也知晓,卫骁他怎会放过我,我今回若是不进宫,不知届时卫骁会以怎样的理由来为难莫家。” “卫骁回京,我知道你们都不放心我。”叶柏舟语气有些沉,“但我也不可一直躲着,不可总要你们在前边为我担着,也总要有我为你们做些什么的时候。” 叶柏舟说完,对白糖糕微微一笑,“所以,长情你便老老实实在府上呆着,关于沈家小姐的事情,交给我即可。” 然叶柏舟的话音才落,便见白糖糕用两只前爪抱着棋盘上的棋子连连朝他面上脑门上扔,用力地扔,像撒气似的,根本就不管叶柏舟疼是不疼。 叶柏舟也不躲不挡,任白糖糕用棋子扔了他满脸满身。 只听棋子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桌上掉,当白糖糕扔完棋盘上的最后一枚棋子时,只见他朝叶柏舟一个蹬腿,跳到了他腿上,却理也不理他,蹲下身就趴着不动,一副“你打死我我也不起来”的小模样。 叶柏舟又是微微一怔,而后才无奈地浅笑道:“长情你这是当我说了也白说,非要与我一道进宫不可了。” 白糖糕抬头看他一眼,又趴回原样,答案很明显,就是如此,他就是要进宫。 阿风、柏舟、阿七与萤儿都在宫中,怎能缺了他? 至于他这情况如何处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