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的思考着,接下来我是否要靠问路步行走回学校。有人把我喊住了“你好,小姐。” 我回头,发现凯文夫妇和两个孩子都还在那,凯文手里攥着车钥匙说道:“我刚刚有听到你的谈话,很感谢你帮忙送回我们的孩子,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你送回到你的学校。” 这太惊喜了,我看着他们这个大家庭,有些疑惑的说道:“你的车还坐得下吗?” 他挑眉道:“没问题的,还有空位。”旁边的雪莉也冲我笑着点了点头。于是我欣然接受了。 结果就是,他们夫妇俩坐在前排,我和俩崽子,在后排挤着。 凯文还调侃道:“看吧,你这么瘦小,是不是可以?” 和他们欧洲人比起来,我是瘦小了些... 雪莉收走了小胖孩的糖罐,伸手递给了我:“这是你的糖罐吧。” 我看着上面散落的一些口水,说道:“不用了,他喜欢吃,就留给他吧,我还有很多。” “不,不要再给他吃糖了,他的牙坏了一大半了。”凯文通过后视镜看向我。 但我实在不想收回,于是答道:“你们来控制他每次吃多少就好。” 车程也就20分钟,不过除了我在后排安抚上蹿下跳的小崽子们外,前座的夫妇二人几乎没有沟通。 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凯文戴上口罩,下车送了我,在此对我表达感谢,并给我留下了他的电话,让我有困难随时打给他。 我小心的、恋恋不舍的看向他,他笑了笑,对我说:“下次再见,虾片小姐。”转身回到车上。 我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一路上我都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提及两个月前我们的相遇,我以为在他眼中亚洲人都有着相似的面孔,我以为他早就忘了我,没想到他还记得。 雪莉摇下车窗,冲我挥手致意,我也挥手目送他们远去,凯文只是面带微笑看向前方,没有再给我任何眼神。 第二次的相遇,还留下了电话号码,冲淡了一丝生活的烦恼,我转身小跑,抓紧时间想在大使馆下班前提交材料申请。当然最后当天也没赶上。 不过当天晚上,我翻来覆去,还是给凯文发了一条短信,表达了一下他送我回学校的感谢。 他很快的,简短的回复我了:“不,举手之劳而已,你帮我们送回小孩,我们应该还写你才是。” 我在床上憋着找话聊,又发了一条今天那个柚子糖的做法,因为那个手工柚子糖是我从国内带过来的,估计这边没有。并告诉他,如果吃完了小孩还想吃的话,可以按照这个方法自己做。 这条他回复的更简洁了:“好的,知道了,谢谢你。”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也许是在异国太寂寞了,也许是从在国内就喜欢他,来m市又有两次的不期而遇,心中对他有很强的亲近感。 反正他都结婚了,要是能做个偶尔联系的朋友就太好了,我抱着手机缓缓入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