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离开的意思。此人沉稳,必定另有算计!需要谨慎对待!” 就冲王献之的这份定力与冷静,就让人觉得这孩子不简单。 若是换做是寻常成人,遭遇主人的冷漠对待,指不定会起身离开。可是王献之却一直淡定地坐在原地等候燕王出现。这份镇定,足以见得他心思颇深。 燕王点头:“的确不简单。” 燕王站起来说道:“朕去见他,看看这小子意欲何为!” 王献之坐在原地,又等候了一刻钟,才看到一群人缓缓出现。 燕王与燕太子父子两容貌相似,他们的眼眸都是琥珀色的,眉眼深邃,鼻子高挺。 见到燕王,王献之也不站起来迎接他。他依然坐在位置上,没有行动。 见状,燕王眯起了眼睛,目光冷锐地扫了眼王献之。 走到王献之面前的时候,燕王停下脚步,开口言道:“这是哪家的小郎君,如此不知礼数!你可知朕是何人?见到朕,为何不向朕行礼?” 王献之抬眼,眉眼平静地望着燕王,他不疾不徐,出声言道:“放肆!乱臣贼子,也敢冒犯陛下!” 燕王面色倏然变冷,他冷笑一声,冲王献之说道:“朕乃天子,受上天之庇佑,汝奈朕何?” 王献之缓缓起身,告诉燕王:“老贼猖狂。天将降大灾于燕国!汝乃罪人!” 燕王觉得王献之在虚张声势,他冷笑道:“小子说笑,燕国太平,何有天灾?朕看,是汝将有灾!” 燕王在威胁王献之。 王献之从容自若地言道:“三日之内,燕国必有天灾。天火焚毁庄稼,燕国粮食尽毁,举国无粮。唯有晋国可救燕国。” 燕王想喷一句:你小子放屁! 他凉凉一笑,改口对王献之说道:“小子真会说笑,若三日之内燕国无灾,汝当如何?不如朕将汝之头颅割下来踢玩?” 王献之倏然一笑,笑容温煦若春风,他轻声言道:“可。” 燕王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王献之双眼静静地望着燕王。 在燕王入席坐下后,王献之却说道:“吾不愿与贼对案同食。” 说完此话,王献之转身离开。 见状,燕王面色铁青。他正准备出声让人抓住王献之。 慕容晔忽然开口言道:“王七郎莫忘了与家君之赌约。” 听到此话,燕王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直到王献之离开,燕王才将酒杯摔到王献之刚才坐过的位置。 燕王慕容儁咬牙切齿地骂道。“小子猖狂!三日之后,朕定要割下你的头颅,炙熟喂狗!” 慕容晔蹙着眉头,担忧地言道:“阿耶,王七郎如此态度,只怕所言非虚。如今阿耶不在燕国,若是晋国派兵从海上攻打燕国,只怕照顾不过来。” 燕王面色阴沉,他开口命令道:“即刻派人传书,让将士戒严海面。” “遵命。” 不到三日,次日深夜,一道急书送到燕王手里。 燕王看完之后,面色大变。 他撕了手里的绢布,将屋内的器物全都打烂了。怒骂道:“王七!王七!” 晋国果真从海上出兵攻打燕国!作战迅速,行事狠毒。攻上陆地后,直接冲向贵族与平民百姓的田地,将地里的农作物全都焚毁了! 而且并非是小范围的焚毁农作物,而是大范围的焚毁农作物! 如此一来,燕国今年的粮食全都被毁了!燕国即将发生饥荒!全国大乱! 燕军的军粮,也会供应不上! 燕军无粮作战,这仗打不下去了!燕国,也即将会发生暴乱! 这一招,太狠毒了! 燕王连夜跑去王献之那里,踹开屋门,大步走进王献之的屋子。 死士拦住燕王。 燕王怒吼:“王七!小人也!给朕起来!” 王献之慢条斯理地从内室走出来,他将手里的纸递给身旁的死士。 死士拿着纸,走到燕王面前,将那张纸递给燕王。 燕王拿过来,快速浏览纸上的内容。越看,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休想!”燕王捏碎手里的纸,目光凶神恶煞地瞪着王献之。 王献之缓缓言道:“上天已给燕国百姓指点生机,唯有晋国有粮救燕国。若燕王不愿签下和平条约,不出一月,燕国必定暴乱四起。” 燕王双眼赤红地盯着王献之,他的手攥成拳头,关节骨发出咔咔咔的响声。燕王在压抑着滔滔愤怒。 王献之这一招太绝了!毁一国百姓的粮食,丧尽天良! 在焚毁粮食之时,晋军甚至还在燕国还散播消息——晋国愿意出粮帮助燕国度过饥荒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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