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鞋尖上塞了一些碎布,再穿上走了几步,感觉好多了,希望这次的鞋子可以穿久一点。 唉,这个月的预算还是超支了!李玉儿感叹道,她给自己预定的目标是每年存下一两银子。按照李玉儿现在每个月一百文的月例,一年也只能领到一千二百文。现在又没有其他收入,想要存下一两银子,每个月就只能花十六文! 唉,为了省些铜板,李玉儿也算是费了心思。按她在牙行里打听到的消息,一般人家丫鬟的赎身银子是卖身银子的三到十倍。 李玉儿的卖身银子虽然落到她自己手上的只有四两,但实际程家出了十两,按照最低的赎身标准算,她想赎身起码需要三十两银子!她现在才存下了六两银子,想要赎身,照这个速度还要二十四年!在没找到其他正当的经济来源之前,李玉儿只有省吃俭用了。 李玉儿把银子装在荷包里,塞进枕芯里,把铜板放到枕头下面,又练了一遍瑜伽,才入睡。 第二天,淅淅沥沥的雨声把李玉儿从睡梦中吵醒了。 看了一下屋檐流下的水柱,李玉儿就知道外面的地面已经全部打湿了,只穿布鞋显然是走不到正房的。收拾好后,李玉儿又在布鞋外面套了一双水履。 这水履也是程府丫鬟的份例,下雨天丫环也不能闲,这时候水履就必不可少了。这双水履的鞋底是木板做的,鞋邦是涂了一层桐油的青布,能较好的起到防水的作用。 李玉儿穿好布鞋,在把脚往水履里一塞,再站起来的时候人就高了一大截了,为了防水,水履的鞋底做的非常高。李玉儿穿上水履之后,有一种穿的是高跟鞋的错觉,在屋里走了几步,适应了这种‘高跟鞋’后,李玉儿才找出她的那把油纸伞,撑开纸伞往正院赶。 好在李玉儿的睡房离正房并不远,赶到正房外时,被风吹斜的雨丝,只沾湿了她的衣角。 把纸伞挂在储物的小耳房外面的墙上,脱掉外面的水履放好,又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才顺着屋檐下没被打湿的地方,走进正房。 “外面的雨这么大,光打伞肯定不行,小姐我去把你的斗篷找出来。”邹大娘看着正在梳妆的阮芷娘道。 “嗯。”阮芷娘看了一下门外,点头同意。 “玉儿,过来啊?衣服打湿没?”阮芷娘一边打量了一下李玉儿的头发衣裳,一边问道。 “三少奶奶放心,一路都很小心,没有打湿。”李玉儿笑着回道。 很快邹大娘就抱着一件白色的斗篷走了出来,阮芷娘披上斗篷,穿上牛皮水履,才和同样换好了装备程礼一起去正院。 房间里又只剩下邹大娘和李玉儿。李玉儿照例去点燃炉子烧水,预备着泡茶。西院的洒扫丫环也被放了进来,在邹大娘的指挥下,打扫屋子。 炉子里烧的水已经滚开了几回,正房已经打扫干净,阮芷娘还没有回来。 邹大娘往门口张望了几次,忧虑道:“怎么还没回来,不行,我得去接。” “兴许是下了雨,路不好走了,邹大娘再等一会儿吧。”李玉儿心里也有点担忧,但还是安抚道。 这里正说着,阮芷娘就回来了,邹大娘连忙走上去,帮阮芷娘解下打湿了一点的斗篷。 李玉儿也跟着到了一杯热茶端过去:“三少奶奶,先喝茶暖暖身子。” 阮芷娘接过热茶,对李玉儿点点头。 “三少奶奶这卷经放在哪里?”后面捧着一个匣子的馨香问道。 阮芷娘看了那匣子一眼,意味不明道:“先放到外面桌子上吧,我有时间了就抄。” “经?什么经?抄什么?”邹大娘皱眉问道。 李玉儿也看着阮芷娘,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馨香看着阮芷娘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自己回答了:“快到中元节了,夫人要去法南寺参加盂兰盆节,就请三奶奶抄写《盂兰经》。” 佛教的盂兰盆节和道教的中元节都是一个时间,这些年佛教文化大兴,七月十五人们除了像以往一样祭奠祖先,还会参加寺庙里举办的盂兰盆节。 “要抄多少遍?”李玉儿问道,她怀疑这又是程夫人折磨人的新方法。 “一百遍。”阮芷娘喝了口茶回道。 “一百遍!只有十多天了啊?”李玉儿惊住了。 阮芷娘看着李玉儿被吓住的样子噗呲一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放心,《盂兰经》只有一卷,能抄完的。” “是吗?我去看看。”李玉儿说完就跑到了外面去,打开了桌子上的匣子。匣子里只放了一卷经文和一摞白纸,李玉儿大概看了一下,是只有几百字的样子,但这些字看着笔画都多,要抄一百遍,肯定也不简单。 “把笔墨找出来把,我现在就开始抄。”阮芷娘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走出里间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