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有个节制,小时候正是招人心疼的时候可以多宠宠,长大了就得严格要求了。 爱之深就要责之切。 以后傍晚的时光可以在琴棋书画上发掘一下他们的天分。等这些孩子再大一点后,给他们请武教头的事情也要开始实施了。 在庄子上建一个跑马场,让人来教授学生们和徒弟骑射。 而一想到这些,方睿轩就感觉大笔大笔的银子又从他的手中溜走了。钱是个好东西,可就是不经花。 学堂过几年还是要扩大规模多招收一些学生才是,不然日后就该是他往学堂里补贴钱了。 方睿轩现在办学已经不求盈利了,但是总不能做赔钱的买卖呀。 不知道找些富商赞助会怎么样,给他们弄个功德碑,会有人愿意出钱的吧。 各种念头想法在方睿轩的脑海中闪过。骑射课程也不能强制要求,还是要学生感兴趣愿意才行。为了不本末倒置,课时安排上也要有限制。毕竟他是教人考科举的,要是培养出一个武举人武进士来,可真是闹了笑话了。 方睿轩晚间时候,去看了一眼在微黄的烛光下写策论的沈惠明。 方睿轩看到沈惠明的文章从大禹治水改堵为疏孙叔敖主持兴修灌溉工程到李冰的建造都江堰王景“何、汴分流”让黄河安流了八百余载,一一列举了出来。还差个结尾补足自己的观点,从这些足以看出沈惠明是下了大功夫的。 “明儿早些睡吧,不要熬坏了眼睛。”这里可没地方可以给人配眼镜矫正视力。 “师父,再等一下,我还差一点就写完了。”沈惠明皱着眉头道。 “师父,兴修水利都要讲究因地制宜。可是我对楚地的地形不了解,这要如何选择治理的方法。” “前人有许多的游记记载了各地的风貌,明儿想要了解水势地形,不妨读一读《水经注》,其中大大小小记载了许多地方的河流。” “其实发洪水,除了治水外,受灾民众的治理也是尤为重要,尤其要防止疫病的传播。官府若是不能及时采取有效的措施,百姓就可能因为无医无药没有果腹的食物化为流民,四处流窜,破坏其他地方的稳定。而一旦百姓感觉没有了希望自己要活不下去的时候就可能发生民乱造反,大灾之后安抚百姓也是重中之重。” 方睿轩的话给沈惠明指点了方向理请了思路,沈惠明思考后继而为毛道,“我在师父书房的官报上看到,这次洪水后,皇上又重新启用了常大人做为钦差,让他带着朝廷筹集的银两和米粮前去楚地赈灾,这是因为常大人能安抚得了百姓吧。” “不错,常大人官声极好,百姓信服于他,处理起官民之间的冲突,阻力也会相对较小。” “在这种大的灾情下,面对巨额的赈灾银两想要中饱私囊的贪官不在少数,一些百姓为了多得好处,也会聚众闹事,这时候必须要用重典才能稳定局面。做这差事的人,必然要得罪许多人。而常大人为人刚正,不愿百姓受苦,想必不会因为各方压力而与人同流合污。” “此番去赈灾,若是常大人能活着回来,肯定会加官进爵。” “你明白他得罪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可以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吗?”方睿轩问道。 “因为他最大的靠山是皇上。”沈惠明道。 “明儿说的不错,前些日子的史书没有白读。”方睿轩赞许道,“为师研究了前两届科举的中举名单,发现名次靠前者很大一部分人都在青壮年龄,并且在朝中都没有太大利益关系。从这可以看出皇上有心整顿朝堂,正在选择那些无依无靠之人,作为他手中的刀和剑,帮他达成目的。” “竟然是这样吗。” “论学问,自然是年长者精深。名次不如人,是因为他们锐气不及青年人,遇事想的首先是保全自己,而不是去险中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