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真是好本事,竟然不声不响杀了程师爷。” 图克南是巴努克派在大卫的蝎子首领。 黄仁理从小长在帅府,一个孤儿年纪轻轻能攒下万贯家产,姨母和姨父的帮助当然少不了,可自身也是极有眼色聪明的。虽然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但也不妨碍他快速反应。 先是假装头晕揉揉脑袋,然后装作不清醒含糊笑:“图参赞也来喝酒?您可真会说笑,我都没看见程师爷怎么就杀了他。” 说完摇摇晃晃站起来给蒋子良行礼:“仁理见过大帅。” 对蒋子良来说,黄仁理是下人子侄,因为在帅府长大也是认识的:“仁理在这做什么,程师爷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黄仁理才发现旁边程万芳的尸体,他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齐老爷呢?” “什么齐老爷?”图克南一幅颇有兴致的样子,对他来说卫国的事就是热闹。 黄仁理是中了药,可他记忆还在,略一回味就想起齐越打听的事情,打听边军守备,打听抚恤金,打听学堂,然后知道底细的程万芳就死在这里。 也就是说齐先生有可能是皇上派来的,皇上派他来查边关,结果被程万芳堵住,所以只能杀人灭口。蒋贼好日子到头了,黄仁理精神一振。 除了齐先生是皇帝本人外,黄仁理基本猜对。 “怎么,黄老板想起什么?”图克南玩味的笑。 黄仁理收拾激动起心情,苦笑:“还真想起一点,小人看中齐老爷家姑娘想聘为妻室,怎么就喝醉了,齐老爷大约是相不中小人的。不行,我得回去再求求齐老爷。”话说完黄仁理就想走。图克南抬脚挡住他:“黄老板身上还背着人命,就想走?” 黄仁理不理会图克南,转脸对蒋子良苦笑:“大帅,您是看我长大的,我能杀人,还是咱们帅府的?再说您可以在珍味楼打听,小人约的谁,程师爷约的谁,说不准是程师爷约的人下黑手,赖在我头上。” “再说要是我杀的,我还能喝醉酒在这睡觉,不得有多远跑多远。”黄仁理还在自辩,楼梯一阵‘咚咚咚’急响。另一个浑漠人上来,进来也不给蒋子良见礼,对图克南行礼:“大人,有飞鸽带来的消息。”说完双手奉上纸条。 小小的纸条一行浑漠语,图克南看完,眼中闪过兴奋光芒,就手将小纸条揉烂在火烛上点燃。小撮烂纸烧成灰,图克南蹲到程万芳身边,在他身上慢慢检查,程万芳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伤痕。 图克南眯起眼睛思索一番,最后在程万芳胸口、头顶、脖子致命处详细检查,最后终于查到没有任何痕迹的后脖根,两眼迸射出抓住猎物的光芒:“锁龙手!” “那是什么?”蒋子良不悦皱眉,图克南却不理会他,而是检查桌上酒壶:“子母壶”打开闻一下“引魂草” 放下茶壶,再没什么可疑惑的,图克南笑的充满恶意:“锁龙手,子母壶,引魂草,这是暗龙卫不外传的秘技,你们大卫皇帝来了,知道你的秘密所以杀了程万芳。”这话是给蒋子良说的,恶意也是对着他。 黄仁理深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会儿他得想办法把自己摘出来,于是一脸迷惑插话:“万岁爷来了,在哪,圣驾什么时候到?” 图克南嗤笑:“他在哪儿我不知道,不过你说你看中齐老爷姑娘,不如说说这两个人,哪儿的人多大年纪?” 黄仁理一边回忆一边说:“哪儿的人不好说……”京城人,心开始怦怦跳“反正是关内的” “黄老板不老实哦,你的客栈接待八方客,你会不知道客人是哪里人?”图克南打断他的话,心里忽然一动‘齐老爷’难道是他? 黄仁理还在拖延,苦笑道:“关内地方大,只能说听口音是越岭北边的。” 图克南缓缓走到黄仁理面前,眼睛在他脸上巡梭,黄仁理苦笑任他打量。图克南说:“那你说说他们几个人,多大年龄身手怎么样?” “几个人?”连护卫总共五个人,黄仁理思索样“他们才来两三天,没留意。年龄的话……”皇上二十三岁,黄仁理做好决定,认真思索样说“齐老爷三十七八,齐小姐……” 脑海里闪现出沈欣茹的名字:齐爱越!我的老天,那不就是爱齐越的意思吗?黄仁理想扇自己一耳光,齐老爷八成就是皇上,齐小姐多半是得宠的妃子。 “齐小姐十五六模样。”皇上您怎么能想出这么‘有趣’的名字?黄仁理一瞬觉得和皇帝心贴心,男人爱而不得,难啊~为什么说黄仁理知道皇上爱而不得,简单啊,看齐小姐清冷模样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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