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心情,虽脸色还不大好,但神情已经沉着冷静了下来。 疾风见他丝毫不歇息的又要往外去,忍不住开口劝道:“爷既已下了令,便交由属下来办即可,您还是顾念些自个儿的身子,修养几日再说罢。” 他的身子向来比铁打的还硬,此番没撑住虽有连日奔波的原因,但泰半是由心绪动荡受创所致,此番冷静下来哪还能坐的住,顾西臣脚下不停正待说话,忽的目光一厉,身形如电便闪了出去。 疾风也察觉了,快速跟出去见他正擒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细瘦汉子,喝问:“谁派你来的,是何目的?” 他们行过军,一望便知这人是探查信息的暗人,就似那细犬一般,专挑这种身材细瘦之人,举步无声,身若鬼魅。 那细汉被顾西臣大手掐着脖子,面色痛苦道:“小侯爷……容禀,奴……奴才是九皇子的人。” 一个温和有礼、不争不抢、人人称赞的君子会养这样的暗探?如今自露马脚定是带了目的。 顾西臣对他事没有丝毫兴趣,将那细汉扔到地上便又要走。 那细汉见此赶忙道:“小侯爷留步,我家殿下有小侯爷正在搜寻之人的消息,殿下让奴才前来通禀小侯爷回京与他……”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顾西臣一把扯住了前襟,一张俊面上满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当真,他当真知道娇娇在哪?” 那细汉点头:“我家殿下却是如此说。” 顾西臣刚平复下去的心又激荡起来,手都在发抖,一脚踹开那细汉,抬腿就掠了出去,在这县衙内随意寻了匹马一跃而上在一众县丞及衙役的跪拜下打马出了县衙,直奔京城而去。 一路上他都在摩挲着他时时佩戴在腰间绣兰花的香囊,他恼她又离她,害的他患得患失跟得了失心疯一般,下定了决心再寻到她定会狠狠惩罚她! 可当听到她的消息之时,他心中哪还有半丝恼意,想起在十里画廊,她被他压在床上亲吻时那平静至极的眼神,竟有些忐忑,他怕她对他死心,他怕她再也不想理他,他怕她的心再也不肯为他打开了…… 可即便她真的不再要他了,他又哪里下的去手惩罚她! 又是日夜不停歇的赶路终是在两日后的凌晨时分赶到京城,只是他还未进城门便被人在京郊截了住。 顾西臣勒停了马,望向面前的精壮汉子皱眉:“高峰?”随即便会意过来:“你家殿下何在?” 高峰冲他打了个千,恭声道:“殿下在七里亭等着小侯爷。” 顾西臣立刻调转马头往侧面去了,那七里亭是在京郊边上,距离也不短,他心中急切,打马风驰电挚着,一刻钟便就到了。 红璃顶,白玉围栏的精致小亭内一人正负手背对着他而立,望着前面的一汪碧绿碧绿的湖水,修长挺拔的身形趁着藏紫二色金满妆云龙缎的披风却似秀竹一般高洁、俊朗。 顾西臣抬腿下马大步进了亭内,直接问道:“她在哪?” 似才发现他一般,朱临宣转身惊道:“钰鹤?何时过来的,竟这般的快?” 顾西臣没工夫同他打哈哈,皱着眉头再次问道:“她在哪?” 急切的连寒暄都不及么? 朱临宣挑眉,缓缓坐到白玉凳上,取过同为白玉造就圆桌上的八仙莲花亮色银盅,修长白皙的手指拿过银盖压了压水花,却不再说话很是悠哉的品茗。 顾西臣掀开衣袍,大马金刀的坐到他对面:“什么条件才能让我见到她。” 朱临宣优雅的放下茶盏赞道:“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利。” 顾西臣没有说话,只看着他。 朱临宣也看着他,平日里总是温和的凤目此刻微眯着满是势在必得的气势:“我要你助我登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