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 罢了,早说过了,世人多蠢笨,怎能要求人人都像她? 更何况,八卦之事向来如此,多数人不过是只当成笑话来消遣罢了。 待过了这阵儿风,缓过了劲儿来,必然还多得是人在暗地里耻笑。 但不管怎么说,邓家这回这件事做的,倒是比以往‘成器’了许多,至少及时稳住了局面—— 而由此可见,邓家对张眉妍所做之事,只怕当真是半点都未曾察觉。 “蠢人作怪罢了,且瞧瞧能被夸过几日再说。” 张老太太未再多言。 消息很快也传到张眉寿耳中。 张眉寿此时正在海棠居内陪宋氏说话。 张眉娴也在一旁做着女红,闻听此言,很是讶然。 “这也倒真是……”张眉娴摇摇头,叹了口气,未将荒唐二字说出口。 而张眉寿听罢,最先想到的却是:“可见如今这邓家,当真不是邓太太在做主了。” 若不然,张眉妍想过门,且是做正室,哪里有这般容易。 如今当家的这位,定是多少有些小聪明的,上来便让张眉妍做正室,倒让邓家显出了几分难得的大气来。 “只可惜,邓家未必有福分娶。”宋氏语气里挟着嘲讽。 张眉寿赞同地点头。 这样的儿媳,论起来确实是邓家福分不够,消受不起。 可换句话说,是个人都遭不住,更何况邓家。 然而她估摸着,便是张眉妍此番当真误打误撞,能如愿过了门,只怕也同样是个无福消受的命。 邓家人,可没一个是甘心吃亏的。 张眉寿出了海棠居,便向阿荔吩咐道:“同棉花说,这两日让他盯紧些。” 张眉妍约是知道从官府再到张家,许多人明里暗里都在盯着她的动作,故而这几日连门也不曾出。 但邓家这个消息放出去,她怕是要再也坐不住了。 洗脱嫌疑? 可不是在家中坐一坐,便能轻易办得到的。 张眉妍可没这神通。 …… 邓家,薛姨娘的芙蕖院中,一名丫鬟神色慌张地来禀:“姨娘……太太过来了。” 这语气倒像是‘太太杀过来了’—— 她话音刚落,身穿茄紫色提花褙子的具氏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薛姨娘这才放下手中的冰镇燕窝,抬起头来,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太太怎么瞧着不大高兴?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了姐姐不悦?” 具氏本就歪斜的一张脸上,此时因怒气冲天,而显出了几分狰狞。 她张口想说话,却是含糊不清的字眼,但薛姨娘不消去猜,也知是‘贱人’二字。 这两个字,她都听腻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同姐姐说。” 薛姨娘语气温和,将丫鬟屏退。 丫鬟刚出了屋子,具氏就朝着薛姨娘扑了过来。 “你……毁我……我儿!” 她口舌不清地说着。 薛姨娘轻而易举地攥住了她的手臂,将人甩开。 具氏每日阴郁怒躁,常是离不了药,看似日渐胖了,论起力气去根本敌不过‘柔弱’的薛姨娘。 “姐姐说这话当真诛妾身的心,妾身劝老爷答应了誉儿和那张姑娘的亲事,也是为誉儿和邓家的名声着想——姐姐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外头打听打听,如今可是人人称赞?” 说罢,又忙改口道:“对了,妾身怎忘了,太太如今是出不得门,见不得人的,不如还是使了可信的丫头出去问问且罢。” 具氏气得浑身发抖,嘴唇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再者道,誉儿与那张姑娘两情相悦,我一直看在眼中,也早有意成全。此番恰好有了这个机会,何乐不为呢?” “你……” 具氏目呲欲裂。 原来这贱人一直知道誉儿暗下和那小贱蹄子有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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