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子与张姑娘。” 清羽留下一句话,便迅速离开了此地。 棉花身形几转,穿梭于夜色中,绕至寮房后,借着未关紧的窗棂缝隙,窥探着房内的情形。 他不知寮房里的人是什么身份,可他既得姑娘吩咐要保证苍家姑娘安危,那么,只要苍家姑娘一旦受到威胁,他便会立即出手救人。 只是为了方便姑娘善后,他会视情形而定,手段尽量隐蔽一些。 棉花心中默默打算着,可眼神游走间所见,却险些让他将晚饭都给吐了出来。 房内,一个体形肥胖的男人裸着上半身,只穿一条白绸中裤,坐在床榻边,肚子上的肉堆了一层又一层,胸前挂满了汗水,眼神里闪烁着不正常的亢奋之色。 再往下看—— 显然是吃药了。 自认见多识广的棉花忍不住在心底骂了句娘。 他犯了什么错,竟要让他看到如此熏眼睛的画面。 “人呢!” 许是等得久了,宁通朝着外间大声斥问道。 声音浑浊沙哑却又满是迫不及待。 “大人……许是出了些差池,您且再等等。”孙止快步走进来,脸上赔笑,袖中双手却在微微颤抖。 “少废话,快将人带进来!”宁通一脚踹倒了旁边的脚踏。 “是……”孙止抖着声音应下来。 苍芸被从外间推了进来,抖瑟着不敢抬头。 宁通将其瘦弱病态如黄豆芽一般的身形看在眼里,眼神已是微变。 “抬起头来。”他命令道。 苍芸瑟瑟抬头,就连呼吸都屏住。 又因过于惧怕,原本泛黄的脸上更无半点血色,就连嘴唇都透着微微的青紫。 宁通豁然站起身来,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圆桌。 “哐——” 茶盏碎裂,茶水飞溅。 苍芸大惊着后退数步,眼睛瞪得极大,却以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孙止已经跪了下去。 宁通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肩膀上。 “混账,你竟敢拿这种病恹恹的货色来糊弄本官?!你是自己没长眼睛,还是拿本官当瞎子来戏耍!你且与本官说说,她与那画像可有三分相似之处!” 若说完全不像,倒也不至于,可从精神气态再到身形年纪,都相差甚远——故而,定是画骗无疑了! 宁通勃然大怒。 这等货色,也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 还不比他府里的那些! “属下绝不敢欺瞒大人!定是抓错了人!”听到宁通拔剑的声响,孙止不住地磕头:“大人息怒,请给小人一个时辰,小人必将那画像上之人带到大人面前!” “抓错了?”宁通眼睛微微眯起。 “是!小人敢以性命做担保!那画像上的人,小人是亲眼见过的,绝非眼前之人!若不然,即便是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绝不敢欺瞒大人啊!” 宁通眼神变了变。 “一个时辰之内,若不能将人带过来,便提头来见本官!” “是是是……”孙止连声应着,爬坐起身。 “将这扫兴的东西带出去,先换两个还能入眼的送过来!”宁通大步跨回床边,已是浑身燥热,呼吸粗重。 苍芸被孙止带了出去。 棉花一路跟随。 “说,是不是苍家找你来冒名顶替的!” 待到无人处,孙止语气阴沉地诘问道。 苍芸惊惶地摇着头,嗓子里发不出声音来。 孙止见状,泄愤般拔出腰间长刀。 反正也是个赝品,杀便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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