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 白敬点头道了一声是。李书意在一边听着,想这一番话真是滴水不漏,自己平常的言行比起来,倒像是毛头小子一个,还是该跟着谢元多学些说话处事的方式才对。 听白敬答了话,谢元就点到为止转了话题,问起他公司的情况,提点他商场上尔虞我诈瞬息万变,做事千万要多加考虑,不能操之过急,更不要因小失大。 李书意也不插嘴,去洗了手,找白容要了个果盘,把茶几上的柚子都去皮剥好,等白容从厨房里出来后,把果盘推到她面前道:“白姨辛苦了,歇一会儿。” 女人嘛,无论年纪大小,都是喜欢被体贴关心的。白容嘴巴上嗔怪,又骂丈夫不如一个小辈,眼角的笑纹却都笑了出来。 谢元以前对李书意就存有几分欣赏,现在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暗暗唏嘘,想就李书意这种细致入微的心思,但凡性子稍微软和些,懂得示弱婉转,白敬还不早就栽在他手里。 李书意倒也不是刻意讨好。只是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在外面喝茶聊天,白容一个人在厨房忙里忙外,他不觉得这是什么理所应当的事,也不觉得男人就该理直气壮享受这种伺候。但他不会下厨,不好去厨房添乱,只能做点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为谢。 那袖子剥得干干净净,连果肉里面没几颗的籽都被他用牙签挑了出来。白容心里熨帖无比,又想她大嫂周琴,一年到头难得见一回,都要拉着她说李书意的坏话,说白敬简直像是被下了迷药,分不清好坏了。可依她看,她倒觉得李书意好得很。 白容看白敬手上的戒指,笑着打趣:“这戒指是……好事将近了?” 李书意顿时有些尴尬,就怕白容看过来,见他手指头上空空荡荡,问起来还不好回答。谁想白敬笑了下,垂目答:“不是。其实他现在不怎么喜欢我了,我还在追求他。” 白容一愣,立马明白过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你也该尝尝这种滋味,谁规定了,只有人家追求你没有你追求人家的时候?” 白敬接着苦笑,应了句:“姑姑你说的对。” 李书意没想到白敬在这么重要的长辈面前,为了维护他能把姿态放得这样低。说得好像一直以来,死缠烂打的都是白敬不是他李书意似的。 吃了午饭,白敬被谢元打发去帮白容洗碗。本来就才四个人,也没有多少碗筷要收拾,再说白敬那少爷性子,估计连洗洁精放多少都不知道,他就是找个机会和李书意单独说说话罢了。 谢元也不绕弯子,跟人道:“你也知道,你们两个的事,以前再是闹得满城风雨,我也不多说一句。一来他父亲还在,轮不到我管教,二来我们跟他毕竟隔着一辈,有些话也不好说。但你昏迷快一年的时候,我跟他通过一次电话,劝他往前走,早点另作打算。” 谢元停顿了下,接着道,“但他没听,说要等你醒,我问他你醒不来怎么办,他说你肯定会醒。我说医生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他说他就是知道……”谢元笑着摇头,“无理取闹得跟个小孩似的。” “我拿他没办法,说就算你醒了,瘫了傻了怎么办。他一秒都没犹豫,说瘫了傻了他也要……你们之间到底怎么打算,还要不要在一起,我不多说,也不作评价。但这些话,我想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今天说给你听,你心里有个数就行。” 李书意怔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声答:“我知道了谢叔。” 谢元看厨房里的人出来了,最后跟李书意道:“都是当父亲的人了,以后行事谨慎些,万事要以自己为先。” 李书意心头一暖,点了点头,又跟谢元道了谢。 回家的路上,白敬问他姑父跟李书意说了些什么,李书意始终不答。被他问烦了,丢了句“让我踹了你找个年轻帅气的”,被白敬按住后脑勺亲了半天,回他一句“你想都别想”。 胡闹完,正好有电话找白敬,他接电话时,李书意盯着他,不知不觉出了神。他昏迷时候的事,白敬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过,他都是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窥得一二。可是李书意想,除了白敬那张脸,大概这人的性情,也是让他无法自拔的原因。就好像他们从前吵架,吵得再激烈,白敬也不会拿当初从牢里救了李书意,或者李书意能报仇大半是借了他家的势,来占据制高点。就好像他在一切都还没尘埃落定的时候,冒着巨大的风险,急匆匆抓了秦光志报仇,白敬不但没有责怪过他一句不是,还帮他把事情善后收了尾。就好像现在,他从来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