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抱着李书意下车,魏泽一句话没多说,马上把人安排进医疗室进行治疗。 把人推进去后一量,已经高烧到了41度。这个温度已经很危险了,持续时间长甚至可能会对脑、肝、肾等重要脏器造成损害。 魏泽给李书意挂了药水,又做了物理上的降温。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先观察一下看药水起不起作用,烧能不能退下来,然后再决定后续治疗。 魏泽出来时白敬和左铭远都在。其实魏泽和白敬的交集很少,说起来两人还是“情敌”,魏泽对白敬一直都没什么好印象。 两人都没开口,还是左铭远先说的话:“不严重吧?” “不严重。最好再晚一点送过来,让他把自己烧死得了。”魏泽生气李书意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更生气白敬作为他的另一半没照顾好他,说话忍不住带刺。 “魏医生。”白敬的声音有些冷,“希望你能专心于他的治疗,如果不能,我们也可以随时转院。”白敬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需要去忍受魏泽的讽刺。之所以选择来这里,也是因为李书意这几年有什么不适都是找魏泽,魏泽相比其他医生更了解他的身体状况,并不是他找不到别人,非魏泽不可。 魏泽合上李书意的病历本笑了一下:“生病的人不是我,被折腾的人也不是我。如果你想转院,请便。” 说完了,他不再看白敬,转身就走。 左铭远看着白敬难看的脸色,试探着问:“要转院吗?我马上安排。” “不用。”白敬一秒也没犹豫。 话音才落,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是宁越。 白敬走远几步接了电话。宁越告诉他,他的那些朋友都走了,说白敬既然有事,他们下次再约出来一起吃饭。 白敬“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宁越在那边迟疑地问:“是……出了什么事吗?”又温声道,“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白敬刚刚还有些冷硬的声音缓和下来:“没事。” 宁越不再追问,转了话题道:“今晚要回来吃饭吗?” 白敬看了下时间答:“不一定,你不用等我。” 宁越应了一声好,然后道:“那我不打扰你了。” 白敬挂了电话,抬头就看到左铭远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也不等白敬主动问,他自己开口道:“有个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前几天去了一趟怡和。” 白敬知道左铭远也有家人身体不好在那里疗养,但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皱眉看了过去。 “我顺道去看了下江曼青。”左铭远顿了顿,见白敬没有打断他的意思,继续道,“听照顾她的护士说,李书意去看她的那天,她在手里藏了刀片,对着李书意的喉咙划过去的……幸好李书意反应快,不然就……” 不然就什么,不然就划破喉管,这人可能已经死了。 左铭远想想那画面说不下去了。 白敬没说话,但左铭远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苦笑道:“我以为你不在乎,所以没有立刻告诉你。”最开始左铭远查这个事,是打电话问的院长,只听说李书意的手被江曼青划破了,并不知道过程有这么危险。当时白敬没多问他也就没往下查,李书意那边更不可能自己主动提。 “你找人查,那女人手上怎么会有刀片。”白敬脸色难看,但声音还算平和。 左铭远忙点头应了一声。 其实说句实话,他都有些糊涂了。有时候他觉得白敬恨不得李书意立刻消失,可李书意出事了他又不会真不管。之前白恒不过骂了李书意一句,看看现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今天也是,一听李书意失踪了他那些朋友也不管了。可是宁越回来就住进了他们家,李书意现在也搬去了酒店…… 左铭远想想三年前两人闹到最后都快收不了场,正色道:“我今天多说一句,你也别怪我多管闲事。”他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