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阿魏接过他手中的瓶装水,却不晓得打开时,那愣愣傻傻的模样特别叫人担心。 郑京墨伸手将水取回,大概能理解他老妈在出门前为何要再三叮咛。 ……这不,就跟带个孩子出门似的。 郑京墨扭开瓶盖,重新塞回阿魏手中,“喝点水,我们准备下山了。” 阿魏不是不知道瓶装水,住院那几日也见过魏父魏母饮用,只好硬着头皮,双手捧着水瓶,微微仰头,小心翼翼,将水一口一口含进小嘴裡,明明谨小慎微却又从内散发至外的斯文秀气。 一旁的郑京墨正好瞧她一眼,却没发现这一眼停留的过久。 小姑娘脸圆归圆,可也不是张扬的肉饼,若真要说的话就是婴儿肥那般的白嫩圆润,可能尚未长开,所以称不上漂亮,偏偏一双圆滚滚大眼浸漫雾气,脸颊至雪颈都粉嘟嘟,如青涩的果子,酸味中带甜。 等回过神,他的手已经搭上小姑娘的头顶。 小姑娘的髮丝跟人一样,柔柔软软,揉在掌心中颇舒服的,一时没多想,话也一併说出口:“学校的事别多想了,既然家裡让妳休息就好好休息,嗯?” 他轻轻一哼,彷彿一个问号丢给阿魏回答。 当阿魏身子一顿,郑京墨就知道自己多嘴了,眼神瞟了瞟,心虚地说:“我带妳到山下逛逛。” 然而他倒是没想过,他这一关怀紧接而来又是一个退缩,就跟当年的公子一个傻模样,让她稍缓下面对外人筑起的防备,问道:“你没有喝点水?” “我下山再喝。” “银两不够?” 郑京墨又笑了。 “我有钱,是贩卖部只剩一瓶水,有钱也买不到。” “所以……给我了?” “是,给妳了,照顾小姑娘是我应尽的职责。” 阿魏诧异的眼神,十足逗乐了郑京墨。 她那年代,女子以夫为天,男人有地位、有说话权,更何况她出身青楼,男人的恩宠只在床第之间,其馀时候哪有这般为她着想过。想也没想,她朝他递出还有六、七分满的瓶装水,“若不嫌弃阿魏饮用过……” 阿魏眼神认真,郑京墨不好拒绝,也是渴了,也没有太讲究的忌讳,索幸接过,仰头,没有碰到瓶口,灌了几口水。 吞嚥之间,滚动的喉结,风流优美,阿魏多瞧了几眼,在郑京墨注视而来时,赶紧低头,就是不想让人轻易发现她的心思。一方面也是苦笑,都换具身体了,只是服侍男人久了,习惯多年情爱之事,那心裡最深处的慾望总是在的。 然而,她是青楼女子,再有慾,也曾经盼望只给有情人。 两人沉默上山,这会儿下山也是没说半句话。 想一想也是对的,才见过一天,两个陌生人,能说多少话,可郑京默有些不甘心。他是见过小姑娘吃个甜甜圈也能吃着这麽香、这麽乐的模样,就证明她不该如此沉默,过度保护自己并非好事,实在太想再瞧一次她真正的笑脸,他真是一下山就带阿魏走进一间古色古香的餐馆,打算好好将小姑娘养得白白胖胖。 万分没想到自己这压根就是打算将阿魏当闺女养的架势。 ……还是个乐于学古人说话的闺女。 真是让初当爹的郑京墨头疼。 - 阿魏:“我当你是男人,你当我是闺女?” 郑公子:“叫声爹来听听” 阿魏:“乾爹……” 郑公子一阵酥麻,认输。 尝试写小段子(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