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得清洌。 空气中有几许的微凉,就这么缠裹着夏末的燥热,一并地在北京这座城肆虐横行。 年柏彦开车回了四合院。 进了客厅后,他没理会正在窝着沙发边看电视看吃东西的叶渊,而是直接回了书房。 电视里正在重播港剧《冲上云霄》,叶渊正在感叹内地和香港的机长所相差的待遇时,见年柏彦阴沉着脸回来,倍感奇怪。 书房的门紧闭。 年柏彦倦怠地坐在转椅上,良久后从衣兜里掏出纸条,看着上面的字迹。良久后,又拉开抽屉,从中拿出另一张纸条。 两张纸条平摊在桌子上。 一张是他在停车场里收到的,另一张是他和素叶结婚那天收到的。 扫了一眼字迹。 一模一样! 书房的光线很暗,深咖色的厚重窗帘遮住了外面灿烂得过分的阳光。年柏彦整个人都笼罩在暗影之中,英俊的脸颊已是冰封。 紧抿的唇与下巴之间的弧度亦是锋利。 他眸底近乎没有温度。 借着微弱的光线,盯着两张纸条上的字迹。 一张写有:恭喜两人终于重逢,缘分,妙不可言。 另一张写有:我知道你的秘密。 年柏彦拾起其中一张纸条,修长的手指轻轻卷捏着,眉心蹙起,神情异常严肃。 从新婚那天接到这张纸条,他就不认为是场恶作剧。 他没有盲目地调查,目的是想等着对方主动献身。 而今,对方竟再次给了他张纸条。 秘密? 对方知道他什么秘密? 年柏彦的目光又落在了第一张纸条上。 目光虽说了然了,但更加冰冷了。 如果,对方真是跟当年的事件有关,那么,他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想到这儿,年柏彦倏然攥紧了拳头。 他生平最恨被人威胁,看样子,对方正在蠢蠢欲动了。 周遭的空气也似乎冷凝了下来,一层层地扩撒,使得整个书房的温度也降到了冰点。 突然,有人敲门。 声音很轻,很散漫。 年柏彦眼底的冰冷收回,下一秒将两张纸条放回到抽屉里,再抬眼时风轻云淡了,“进。” 书房的门开了。 叶渊走了进来,手里拿只苹果,慵懒地靠在门边儿,“你遇上麻烦了?”话毕,啃了一口苹果。 年柏彦起身,坐回到沙发上,与此同时,手一扬,通过感应系统,厚重的窗帘缓缓分开。 大片的阳光就迫不及待地闯进来。 散了一屋子的光亮。 有影子摊在了地板上,溅起了无数的光圈。 生活总是美好的。 只是,人性并不美好。 “我在想是不是要收你生活费了。”年柏彦没回答他的问题。 叶渊走进来,在他面前坐下,几口啃了只剩下只苹果核后扔进了垃圾桶,笑道,“你有钱收购精石,难道没钱供我吃喝?” 说完这话,睨着年柏彦,似笑非笑。 年柏彦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愕,淡淡地笑了,热了水,慢条斯理地摆茶,“是因为死过一次的人就会变得格外精明吗?至少,现在的你令我刮目相看。” “是啊,如果以前我能跟你一样精明,那么现在就不用躲在你的家里装死人了。”叶渊勾唇,笑道。 年柏彦轻哼,没说话。 倒了两杯茶,一杯给了叶渊,一杯摆在了自己面前。 叶渊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说了句,“年柏彦,我不是怨你瞒着我收购精石,说实话,精石如果放在你手里我最放心。二叔和你,我更情愿是你。” “我确实有意要收购精石,在股市上的另一股吸纳势力的确是我。”年柏彦没有解释太多,直接说了结果。 这种事不难查,如果叶渊有心要查,自然而然就会知道对方一定是他年柏彦。相同的,如果叶鹤城想要知道背后谁在捣鬼的话,那么也一定会查出来。 年柏彦相信,叶鹤城这阵子在股市上疯狂的行为,必然是知道他在参与有关。 叶渊放下茶杯,沉寂了一会儿,说,“我开飞机开了这么多年,遇上过很多次危险,有好几次是不得已通知大家写好遗书的。在一次次的危险中,我看到的全都是在坚持最后一刻也不放弃的人性,那种坚持让我觉得其实人是很善良的。可为什么面对利益的时候,人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