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玩耍,一起……一起看烟火……母慈子孝,其乐融融。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看烟火。 廖云何短促地哼笑一声,执着琴漫不经心地拨了一下,你可感受过? 只是为了听声音,还是为了疏解心中的茫然。 我……无父无母,没有……可还是,有令人温暖的事…还有人……花敛寒眸里思量愈浓,怔怔道。 闻言廖云何无所谓地笑了笑,曼声道:看来你我都是一样的人。 一样,不,他们不一样。 花敛寒俯视着他,讥诮地笑了笑,我与国师不同。 哦?你不怨么?廖云何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花敛寒,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怨忿,可惜并没有。 怨恨有什么用,好在后来我出来了。 孤独会逼疯一个人。廖云何轻轻叹了口气。 可若是有一个人陪着,也就不会发疯了。花敛寒撇头看向苍翠的绿叶,即便是秋季也依然鲜嫩。 我曾经也不喜欢孤独,后来却发现人心比孤独更可怕。廖云何收回了拨弦的手,眸里不掺杂感情。 难道你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么? 朋友?廖云何喃喃复述了一遍,这个词对他来说有点新颖。 毫无意义的人,向来不会结交。 花敛寒带着悲悯的目光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你真可怜。 本座权倾天下,莫有不敢从者,这朝堂之上,只要本座想,唾手可得。他音量拔高,一瞬间从容风度也没了。本座有何可怜之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花敛寒话音里越是平静,眸里犀利看着他。 本座从来不想把话讲得难听,你可以离开了。他又恢复了冷肃神态,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既然话已至此,多说无益。花敛寒冷着脸,面罩寒霜欲离去。 既然你说本座可怜,那人间常情温暖,你带本座去感受。 廖云何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微不可察地带了丝希冀。 国师权倾天下,区区温情有何羡慕的?又何须我来带国师感受领悟。花敛寒挑眉嘲谑道。 炼内丹是为了拔除本座体内的毒。廖云何突然说起。 国师无需同我解释。花敛寒眉目凛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背对着廖云何,荏弱的柳腰挺得笔直,垂于腰间的发凭风而动,有种孤高傲然的况味。 倒是让他看得失神了片刻,半晌无话。 不等他回应,花敛寒就离去了。 不过区区几句话而已,他内心生不起涟漪。 掌下用力,弦筝然嗡鸣,像孤凤的哀唳,狂乱又决然。 弦断了,殷红一点血珠流于指尖。 这么多年了,从没有受过伤,倒是自己伤了自己。 即便他久处黑暗之中,血液依旧是红色,炽烈鲜艳的红啊。 五指一握,又掌中翻转。七弦琴碎,成了一堆残渣木屑,孤零零散落一地。 廖云何振袖抖去衣上碎屑,毫不眷恋地扬长而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