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下李鹤,职司公子侍卫。”李鹤自报名号道。 张耿一看李鹤那弱鸡身段,长得跟小白脸似的,不由笑道:“就你?” 李鹤心中大怒,但他毕竟不是鲁莽之辈,也不可能像草莽般无礼,“怎么?张兄有什么意见?” 张耿也不看李鹤,转向姬央道:“我得向侯爷说一声,下回得给公子找个更靠谱的侍卫。这样的小白脸,我一手就能撕三个。” “是么?张嘴说大话谁不会啊?”李鹤讥诮道。 “什么大话?不服来比一比啊。”张耿道。 也不知这两人怎么就不对盘了,不过才说了几句话,便开始剑拔弩张。约莫情敌之间都是有心灵感应的。 只是眼前这情形说不得有些可笑,这两位可都不是正主,却先杠上了。 却说安乐公主姬央也有那不善的一面,她这一辈子就毁在爱玩爱热闹上面了,先才本是想上前劝一劝的,结果一听这两人已经说到要打一架上面了,她就起了看戏的心。 要说怪只怪这两人都不在小公主的心上,若是换做沈度,姬央早就出来维护了。 “行啊,我也想看看张兄的真本事。”李鹤道,他心里其实早存有掇战之心,要不然也不会如此锋芒毕露,他是有心要在姬央面前露一手,而且对付张耿这种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在其最得意的时候将他踩在脚下。 场中一时又沸腾起来,看戏的人都说今晚这斗场是来值了,简直是高潮迭起,看得人欲罢不能。 李鹤将身上的大氅递给旁边的侍卫,转头看向姬央道:“公主这次押谁赢啊?” “自然是李将军。”孰亲孰疏姬央还是分得清的,“你是我的侍卫,我不买你赢买谁赢?”早说过安乐公主是很护短的,张耿看不上李鹤,姬央心里自然还是有些不悦的。 “你一定打赢他。”姬央给李鹤打气道。 李鹤理了理袖口看向姬央的眼睛道:“若是我赢了他,公子能否再为我吹一曲?” “没问题。”姬央慷慨得厉害,却不知道她光风霁月的康概,对李鹤来说却是另一种鼓励和暗示。 李鹤抬起头,眼睛里映着姬央的影子,“那就一言为定。” 李鹤上场时,玉髓儿忍不住埋怨姬央道:“公子怎么能应承李将军呢?若是叫侯爷知晓了,指不定生出什么事端来。” 姬央道:“郎君不是那等小气的人。”姬央可想象不出沈度会介意的样子来,而且她心里对李鹤没有任何想法,就想当然地觉得沈度定是明白她的心的,她怎么可能对其他男子有心呢? “那也不应该啊。”玉髓儿嘟囔道。 姬央笑道:“不过是小小要求而已,总不能叫李将军寒了心。” 玉髓儿想了想,这倒也是,侯府里也唯有李将军能算自己人,将来若有变数,指不定还得全靠李将军周全,想通了这一点,玉髓儿也就不再多言了。 却说那场中,张耿走的是野路子,也不知哪里学来的功夫,李鹤却是师从名门,一招一式漂亮大方,却也煞气凌人。 张耿早收起了那轻视之心,心道难怪中州不倒,这李家子弟还是真有两把刷子的,不容小觑。 原来张耿也非那憨大傻,早就从他二哥嘴里知晓一直站在姬央身边的那人就是洛阳李家的子弟李鹤。他二哥嘱咐他有机会就试一试李鹤的底细,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送到眼前了。 场外呐喊的人已经分做了两派,只因两人实力相当,互为伯仲,打得是难分难解,所以各有拥趸。 最后还是李鹤技高一筹,赢了张耿,但赢得并不轻松就是,脸上被张耿招呼了一拳,俊美的脸青了一团,看着就稍微有些滑稽。 这张耿也是刁钻,知道自己要输,拼着命也要给李鹤脸上来上这么一拳,他就是不喜欢小白脸。 又跳又闹了这半日,姬央也饿了,由李鹤领着她在小吃摊上觅了些好吃的,便顺着衡水往西南去寿山观灯。 那寿山因地势高,立于山巅可俯瞰整条灯带装饰的衡水,仿佛银河玉练一般,乃是信阳人赏灯之最佳处,要不然沈度也不会说带姬央去寿山赏灯了。 只是没想到李鹤先一步将安乐公主带到了此处。 寿山下有寿山湖,湖周绕灯,也是一处妙景。姬央由李鹤扶着登船,“时候实在太晚了,登山已经来不及,这会儿寿山湖上游人差不多都散了,山上的灯倒映在湖里,又是另一番美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