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畏惧臣子的道理?” 燕琅道:“鄂国公若是肯认罪倒还罢了,如若负隅顽抗,大荣自有律令刑狱等着他!” 这个继承人有仁心,也有铁腕,二者同时融合在一人身上,实在难得。 女帝情不自禁的舒了口气,颔首道:“放手去办吧,自有我在你身后撑着。” 身在皇家,能与天子心意相通,这实在是继承人的一大幸事,也是燕琅的福气。 她由衷一笑,起身郑重行礼,留下跟女帝用了晚膳,这才退将出去。 燕琅有四个伴读,钟离旬被派到商会中去主持日常运转事务,马怀德进了禁军,解临这个九玄送与她的侍从却被她送去了北境,以风霜磨砺,铸造出一柄锋芒无二的利剑,也就只有项桐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还耗在东宫里边儿吃白食。 燕琅揉了揉额头,就令人去送个信,叫他去鄂国公府收账,顺道把这事儿给捯饬清楚。 皇太女与夫君回宫,东宫众人免不得前去问安,燕琅虽有些乏累,却还是笑着同众人说了会儿话,问过这段时间有无异常,得到确定答案之后,才吩咐他们退下,自去后殿歇息。 寝殿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谢良运跟谢良舒坐在上边,周围被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给摆满了,燕琅抬腿走进去,就听谢良舒一声大叫:“姐姐不要踩我的蝈蝈!” 燕琅低头一瞧,就见绒毯上还歪着一只编制出来的绿色蝈蝈,触须长长的,当真活灵活现。 她提着触须把蝈蝈给拎起来了,笑着道:“往常时候这个时辰不都歇下了吗?怎么,今天不困了?”说着,又把蝈蝈递给她。 谢良运跟谢良舒嘿嘿的笑,抱着满怀的新奇玩意儿,彩虹屁道:“姐姐你真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霍润坐在一侧,忍俊不禁道:“这话方才不还是说我的吗?” 两个小家伙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理直气壮道:“你们是一家人嘛,姐姐好,姐夫也好,多般配啊!” 满殿的人都被逗笑了。 好容易把两个孩子给哄走,时辰也有些晚了,燕琅往后殿去洗漱了,跟霍润说了会儿话,就合眼睡下。 她今日忙的事情不少,人也有些累了,人沾到枕头,困意就上来了,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就听身边人翻个身,过了一会儿,又翻回去了。 燕琅打个哈欠,低声问道:“有心事吗?” 霍润吓了一跳:“我吵到您了?” “没有,”燕琅说:“我自己觉浅。” 霍润心知她只是在安慰自己,倒也不曾过多纠缠,踌躇几瞬之后,他垂下眼睫,低声问道:“东宫里那些人,您是不是该给个名分了?” 燕琅道:“怎么提起这个来了?” “鸾台尚书们跟我是一起入宫的,现在你我既已大婚,他们也不好空顶着这样一个名,”霍润道:“向来东宫大婚时,便会册封良娣承徽,陛下后宫中也有好些……” 燕琅沉默不语。 “您是心疼我了吗?” 霍润原本心绪也有些坏的,见状却笑了:“您是储君,将来会是天子,我也将会是皇后。君主向来三宫六院,世妇、女御若干,只听人道是皇后母仪天下,一人之下,尊贵至极,何曾听人说过皇后可怜?如果皇后可怜,那天底下恐怕就没人有福气了。” 女帝不曾为一人守身,皇太女看起来也没这个意思,霍润心性明达,既看得明白,就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非要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是储君的夫婿,是将来的皇夫,一人之下而已,他有什么可怜的? 谁有资格可怜他? 强求得不到的东西,将自己囚禁在一个注定无法逃离的圈子里,那才是真的可怜。 燕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静静躺了会儿,她问系统说:“我真坏,对吧?” 系统说:“为什么这么说?” 燕琅奇道:“你不一直都说我是渣女m.ZgxXh.org